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耽美BL 冰美人帝師手冊 第10章 拜師大典

《冰美人帝師手冊》第10章 拜師大典

似騰雲駕霧的蟠龍金鱗環繞宮殿高臺。鬱北皇宮裡,鳴鍾擊磬,長袖善舞,一派歌舞升平的喜慶氣氛。

紫宸宮擺滿了各個大臣送來的禮

鬱恪端坐在銅鏡前,一邊仰著腦袋給侍扎小髻,一邊對楚棠說氣道:“楚棠你先去,我待會兒就去找你!”

楚棠一絳紅朝服,上面金線繡的飛龍和若若現的小花分外和諧,長發不似平時那樣半束,一概束了起來,出優迷人的頸部線條,領層層,黑紅相映,更襯出白淨如雪。

他在國師府就穿戴好了

因為昨晚離宮前,鬱恪拉著他的手,小大人似的一直念叨著,楚棠明天去明殿前來紫宸宮一趟,給他看幾眼安安心,再看看他有沒有出錯,免得丟了楚棠這個太師的臉面。所以大典開始前,楚棠來到了這裡。

月容給鬱恪戴好玉冠,退後時余看了一眼楚棠。

這位幾乎權傾朝野的國師大人,如今深得未來天子信任,拜師大典在即,臉上卻毫沒有得意傲慢的神,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什麼也不放在心上,實在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禮品安靜地擺放著,宮侍恭敬地伺候著,一切都井然有序。

楚棠頷首:“那臣先行一步了。”

說完,卻並未離開。

鬱恪從鏡子裡看他。楚棠平靜地回視:“殿下。”

鬱恪咧著一口小白牙,松開拽住楚棠服的手:“哥哥穿這服真好看。”

楚棠鬱恪的額發,淡聲道:“殿下也好看。”

“我馬上就來找你!”到了誇獎,鬱恪踢著小短,興道。

“恭送國師。”月容單膝跪下行禮。

宴會上,華麗宴席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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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的大臣親貴言笑晏晏,觥籌錯,話裡話外間有幾分刀劍影的意味,你來我往。

“聽說李大人前幾天去國師府拜訪,吃了個閉門羹啊?”劉大人說著說著,爽朗地哈哈笑了幾聲,“怎麼樣,好吃嗎?”

“呵呵,劉大人說笑了。楚國師忙著改製不得空,宋家兩天前便派人傳喚了下。”李大人面不改,反而有些得意,“說來實在慚愧,能得到送老將軍的青睞,真是三生有幸。”

他將“宋家”兩個咬得特別清楚。

劉大人等人臉一變,互相換了個眼,若無其事喝了杯酒,走了。

他們嘲笑李大人,本就因為他投靠楚棠卻被拒之門外。然而現在誰都知道,宋家是楚棠那邊的人。若沒有楚棠的授意,他們不可能找上他。

劉大人心裡嘀咕,也不知道楚棠給宋雙灌了什麼迷魂湯,連一向剛正不阿的宋老將軍都同意站邊了。看來他真的得仔細考慮一番了。

楚棠來的時候,一路接收到了眾多大臣的慶賀。

“恭喜國師,可真是青雲直上啊!”

“楚國師頗有前國師的風范啊!果然虎父無犬子!”

“來來來敬國師一杯!鬱北以後靠大人了!”

……

面對如水般的恭喜聲和敬酒,楚棠神淡淡的,大多數都“嗯”了一聲過去,只有幾個人的酒他喝下了。

於是,眾人都清楚了,這幾個人在不久就極有可能到重用。

磬樂悠揚,乾淨的紅毯在高階上鋪了十裡。太師是未來君王的老師,言傳教,授業解,對君主影響深刻,所以太子的拜師大典一向是鬱北的重要禮儀。

寬敞的明殿

群臣整齊站著等候,楚棠站在最前面,姿拔,和那些著小肚子的員特別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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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監拿著太子詔書剛要走上去,卻猛然發現太子殿記下不在這裡,看向楚棠時,有個侍衛恰好也走到楚棠邊,在他耳邊低語。

帶刀侍衛太明顯了,眾人紛紛猜測著發生了什麼事。宋雙投去疑的眼神。

楚棠倒沒什麼反應,隻對他們說了句:“太子微恙,還請諸位大人靜候片刻。”

他走了。

在場的人沒當回事,小孩子嘛,沒有母妃這樣親近的人照看著,總容易出錯。

許憶和楚棠說:“殿下不見了。”

“都找過了嗎?”

許憶道:“都派人去找了。紫宸宮沒有外人進的痕跡,應該是殿下自己出去的。”

一去到紫宸宮,果然跪了一地宮侍,都在磕頭求饒說自己看管不力,求國師責罰。月容急得都哭了。

楚棠環視四周,突然走到庭院那口水井旁,撿起一紅繩。

紅繩從中間斷開了,有些許泥土。

月容這幾天都近伺候鬱恪,一看便知道那紅繩是之前掛在鬱恪脖子上的,恐懼立刻順著背脊爬了上來。

“國師恕罪,是奴婢的錯!”

楚棠卻道:“去花園。”

鬱恪呆在黑漆漆的坑底,一團,抬頭大喊:“有沒有人啊?”

沒人回應。他握著失而復得的玉佩,孤獨地吸了下鼻子。

鬱恪方才換完服,慣自己脖子,卻驚覺玉佩不見了,只剩下空的一條紅繩。

他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團團轉,猛然記起昨天他來過花園,衝過來便急吼吼地找。路過這個深坑時,又想起他昨天看見這裡有個坑好奇地低頭張了下,也許就是那時掉了下去。

不知是用來蓄水還是做什麼的,坑很深,都看不到底。他沒那麼笨,一頭腦熱就莽撞地衝下去,只是找不到人,他便找了麻繩綁在一旁的樹上,自己拉著繩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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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意要耍他。和他脖子上的紅繩一樣,綁在樹上的麻繩也斷了,於是他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明殿那邊悅耳的樂聲傳了過來,鬱恪手上髒兮兮的,親了口玉佩揣進懷裡,然後抹了把臉,忍著不哭,小聲喊道:“楚棠。”

他又了兩聲:“楚棠,哥哥。”

頭頂上突然響起楚棠清冷的聲音:“鬱恪。”

“楚棠我在這裡!”鬱恪立刻抬頭,哇哇大哭了起來。

救上去的時候,鬱恪白的小臉上布滿泥土,淚水衝刷出幾道白痕,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跟個小可憐似的。

一上去,鬱恪就抓住楚棠的襟,哭得都打嗝了:“哥哥嗝……我剛才好害怕……”

“害怕你還來?”楚棠抱著他,面無表道。

鬱恪的哭聲停了一下,自己懷裡,確認玉佩還在,便又安心地哭了起來:“我、我差點弄丟了你的玉佩……”

“丟了就丟了,你的大臣都在等你。”楚棠理了理鬱恪微的頭髮,發現越整越,便將他給了月容,吩咐道,“你帶殿下回去梳洗。”

月容寵若驚:“是。”

鬱恪還沒哭完,可離開楚棠懷抱他就不想哭了,只能抹著淚水看向楚棠,道:“那哥哥你等等我。”

楚棠揮揮手。

系統問道:“宿主累了嗎?”

楚棠搖頭,沒說話。

除了紫宸宮和楚棠的人,沒有人知道花園的事。拜師大典一切如禮製進行,只是推遲了點。

鬱恪給楚棠行了大禮,又奉了茶後,就該宣讀詔書了。

“自古以來,太子之師,繼天立極,天下之本。今楚國師資質粹,儲育國本,心純禮善……故請為太師,謹告鬱北天地社稷。”

這些溢之詞是鬱恪那晚絞盡腦才想記出來的。他直小腰板坐在最上方,對楚棠笑了笑。

楚棠接過詔書時,不經意又瞥見了那慘不忍睹的字。

估計宣讀詔書的大太監剛才心裡也在憋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字,醜萌醜萌的,當真是太子寫的嗎?

楚棠離開明殿後,鬱恪也屁顛屁顛跟著走了。

經此大典,大臣們總算明白了,小太子就是國師後忠實的跟屁蟲。

後來知道鬱恪在花園的事,宋雙對楚棠說道:“父親曾和下說,年輕是好事,也是壞事。國師樣樣都好,壞便壞在過於年輕。”

他打量了下楚棠,之前他覺得楚棠戴面就是不想讓人因為他年紀小而小瞧他,現在看來,實在錯誤。

宋雙搖頭讚歎道:“國師臨危不,太讓下佩服了。”

“過譽。”楚棠淡淡道。

只有系統清楚,楚棠一直就是這樣的子,雲淡風輕,考慮周全。他不著急,是知道如果系統沒有出聲提醒,鬱恪便不會真正有危險。帝師系統需要兩個人來完了任何一個人,任務便失敗了,系統不可能不吭聲。

回到紫宸宮,鬱恪蹬掉鞋子,看著宮給楚棠下繁複莊肅的禮袍。

楚棠坐了下來。

鬱恪從這邊的榻爬到楚棠那邊,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他,皺著小臉可憐兮兮道:“哥哥,你在生氣嗎?”

“沒有。”楚棠搖頭。

鬱恪在楚棠背上,小聲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莽撞。”

楚棠笑了下:“乖。”

鬱恪很喜歡這樣抱著楚棠,盡管小短手還合不攏楚棠的背,但這個作給他一種很安心、很可靠的覺,像抱著一座優而堅定的脊梁。

安靜的氣氛讓人想睡覺。門外忽然走來一個宮:“太子殿下,國師大人,晚宴準備好了。”

鬱恪奇怪道:“我們不和他們一起吃嗎?”

楚棠他的小臉蛋:“我的小太子今日生辰,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鬱恪著通紅的臉,淚眼汪汪道:“沒、沒有。我……我只是不想勞煩哥哥。”

其實他趕著選今日拜師,就是為了將大典定在他生辰的這一天。這樣,哪怕楚棠不知道他的生辰,以後也會記得,這個日子是重要的。

可楚棠什麼都知道。

想著想著,鬱恪嚎啕大哭了起來:“可是大典和生辰……都被我弄壞了嗚嗚……你不要不喜歡我……”

他哇哇哭著,雙手還抱住楚棠不放,小臉上滿是委屈和傷心。

繼小太子、小年糕、小可憐之後,鬱恪在楚棠那裡又有了新的花名:哭鬼。

作者有話要說: 哭鬼要開始長大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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