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萬初空提醒他系安全帶,末了補了一句:“會系嗎?”
祁跡滿腦袋問號,怎麼可能不會系??
車子沒有立刻啟,萬初空看他低下頭扣上安全帶,頭頂的帽子還沒摘,出小簇的黑發,看上有些稽。
“你喜歡這麼戴帽子?”
“是怕被認出來,我沒有口罩。”祁跡艱難解帽繩中。
“我剛出來看到有人在車庫。”萬初空看著他解,不知道怎麼搞得系了死扣。
“嗯……沒關系,付霜他們已經走了。”隊人氣高的幾個員最容易被私生跟,祁跡以前也有過,但是他太宅了,又沒有太多額外的工作,小區安保還特別到位,久而久之就沒人跟他了。
“但是你剛才的聲音太大了,有人在看你。”萬初空說著還是看不過去,上手幫他了。
祁跡把帽子褪下來一點,臉紅撲撲,“我太熱了……”
“嗯。”萬初空低頭繼續解,繞開祁跡的手指,撥那松的繩。
祁跡的手指都比他細一圈,微微彎曲著橫在半空。最后還是祁跡自己扯開的繩子,帽子下來那一刻整個人都得到了解。
他回過頭看萬初空,本來打理好的發型糟糟,像撒歡過后的貓兒。
“黑很適合你。”萬初空說。
祁跡臉和耳朵都紅著,整個人熱烘烘,笑了下說:“這個是臨時染的,洗一下就掉了。”
很好,一點旖旎的氛圍都沒。
萬初空本來也只是陳述一句,聞言點頭啟車子。
從正門過去時看到一群還在外面等,舉著的燈牌在黑夜里五六。
“這些也是?”萬初空隨口問了句。
“這些就是普通的,他們不會跟車的,只是想看自己喜歡的明星一眼。”祁跡解釋道。其實看不到也無所謂,他們總是在等。
祁跡問:“沒人跟過你嗎?”雖然萬初空是演員,但復出后被大眾快速認識地還是他惹眼的長相。
“有,我經紀人會解決。”
祁跡眨眨眼,想說這也太厲害了。
萬葵娛樂旗下的藝人太多了,他們團都算特殊待遇,有一個經紀人隨時跟著,但也不是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萬初空補充道:“就是話太多太了,很煩。”
盡管對方沒有任何調笑的語氣,只是平淡敘述事實,可祁跡就是覺到生,好像第一次到萬初空真實的那一面,盡管只是小小的一角。
他對著車窗整理頭發,萬初空又說:“你沒有卸妝。”
“肯定要回家才能卸啊。”祁跡轉過頭,“你沒化嗎?”
“卸了。”他不喜歡臉上有東西。
祁跡卻趁機觀察他。臉這種東西,天生的后天的就是不一樣,連祁跡自己都忍不住慨。
萬初空看著前方車輛,“你上的口紅暈開了。”
祁跡沒當回事,反正現在又不是在臺上,不用面對鏡頭不用保持微笑,他非常放松,“應該是剛才不小心蹭到了。”
車子往前開了一會兒,在紅燈前停下來,祁跡正在低頭發消息,見萬初空看向他立刻張地扣下手機。
而萬初空出手,拇指在祁跡的邊一抹。
祁跡整個人一僵,瞬間什麼都忘了,手背翻過來蓋在邊。明明沒有被真正到,卻熱熱的。
萬初空正好看到他手機上的聊天界面。
蘇勉超:【分絕be文學,速看,不看吃虧![鏈接:#初祁不意#《定信》溫多攻x活潑人]】
祁跡:【。。。我看過了】
蘇勉超:【不容易啊,你終于想清楚了?】
接著對話框又彈出一條消息,萬初空看到了的同時看向他。
祁跡迅速把手機收回來。
蘇勉超:【你和萬初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相!】
祁跡:“……”
救救命。
第19章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為了緩解這要命的尷尬,祁跡在車子重新啟后說:“我剛才有聽你唱歌。”
氣氛比剛才更加沉默。
祁跡小心翼翼看向萬初空,只聽對方半真半假地說:“嗯,都是為了生活。”
祁跡沒想到能在萬初空口中聽到這番話,畢竟對方看起來完全不像缺錢的樣子。
大概是他的目太過明顯,萬初空主說:“我家里有錢不代表我有錢。”
祁跡似懂非懂,簡單來說就是想靠自己?
“很難聽嗎?”
“什麼?”祁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沒有,就是……我第一次現場聽。”
還是坐在嘉賓席,離那麼近屬實有被震撼到。
“你唱歌很好聽。”萬初空說。
祁跡眨了眨眼,手指指向自己,“我?你說我嗎?我唱歌不行。”
萬初空彎了下角,“起碼比我好聽。”
……這本沒有比較的必要吧,他好歹是男團出!
祁跡憋了半天憋不出話,眼睛瞥向萬初空發現他眼里藏著笑意,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們有專門的聲樂課,只要照常上課唱我這樣很容易。”祁跡還是給萬初空解釋道,“我沒有什麼唱歌天賦,我們團里邱亦唱歌最好聽,他是主唱。”
“是嗎?”萬初空隨口講了一句。
“是啊,今天我們表演,噢你沒有看對吧,你那時候在后臺……”祁跡想起來了,萬初空的節目排在他們前面。
“看了。”萬初空卻回答,“開場你不是跪下去了嗎?”
祁跡眨眨眼,沒想到萬初空真的看了。
萬初空評價:“你腰很,韌度很好。”
這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尤其在發小那麼多同人產出轟炸后,祁跡覺得自己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畢竟學了十幾年舞蹈,要是再跳不好不就完了嗎哈哈哈……”祁跡干笑幾聲,努力把蘇勉超的話拋到腦后。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沒有相沒有相!
萬初空空看了祁跡一眼,漫過邊的口紅已經被抹去了,抹在男人的指腹,只余下上那麼一點,淡,和瓣相稱,亮晶晶的引人注目,使人回想起他在舞臺上也是這麼閃閃發。
臺上六個人,他只認識祁跡,只看祁跡一個人。
養貓也一樣,養一只就足夠了。
八月已經很熱,祁跡把帽衫的袖子往上卷,出白皙的兩條胳膊,萬初空順手把空調調低了兩度。
“還在玩游戲嗎?”萬初空問他。
祁跡已經不敢看手機了,生怕再出什麼差錯,聞言立刻轉過頭回答:“最近沒什麼時間玩,閑下來會玩。”
“之前我和你玩的那個游戲呢,已經通關了?”
“沒有,那個是兩個人一起玩的,一個人不行……”
“我和喬啟銳玩了。”萬初空說,“玩到第五關,一直過不去。”
和小朋友一起玩能過去五關已經很不錯了,尤其考慮到萬初空的作,祁跡發自心地說:“那厲害的!”
“嗯,有空再玩。”
過了一會兒,祁跡反應過來,特意說給他聽是等著挨夸嗎,還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后面萬初空說:“芥末味的薯片很怪。”
祁跡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后才想起那天在超市兩個人一起結賬的場景,“那個味道很多人都吃不習慣。”
“那你為什麼喜歡吃?”
他不喜歡啊!
但是解釋很麻煩,祁跡閉著眼睛講:“可能……我屬于數人吧。”
他一直看不萬初空,但并不覺得他危險。
兩個人的年紀相仿又同是藝人,能聊的話題有許多。
“你之前說你要演的那個角……有思路了嗎?”祁跡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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