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開他。

一大一小開始認真聽課，如今高三，課程又又急，顧煬雖然有樊淵隨時給他開小灶，也不敢太過怠慢。

時間很快過去，到了晚上放學。

兩個人坐在車裡，經過那個工地時，顧煬窩在樊淵的頸窩，不停回頭看。

在大樹倒塌後，網上的熱議不過持續了一天不到，立刻被新的熱議給了下去，工地繼續施工，曾經長著大樹的地方已經被水泥所覆蓋。

樊淵突然手將顧煬抓了下來，放在上，雙手捧著顧煬，兩手指一起顧煬的臉頰。

“看什麼？”

顧煬的一張小臉被樊淵的指尖到變形，含含糊糊的回答：

“我能覺到，那棵樹在新的地方長的很好，很開心。”

“嗯。”樊淵輕輕答著。

晚上到家，樊淵把顧煬放在臥室，轉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不讓顧煬進去。

平日裡樊淵總是強的帶著顧煬一起去學習，偶有幾次不帶著顧煬一起，絕對是有問題。

顧煬控制著花載著他靠近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樊淵不知在書房裡做什麼，本不給顧煬開門。

顧煬盤坐在花上，皺著眉頭看著閉的書房門，其實他可以控制著花鑽進門裡把門打開，但樊淵肯定要不高興。

最終顧煬只能喪氣的坐著花回到臥室，攤在床上，無聊的蹬了蹬。

剛蹬兩下，顧煬猛地坐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了床頭櫃，床頭櫃第一個屜是鎖住的。

顧煬視線一轉，又看到樊淵扔在一旁的大，然後顧煬小臉上慢慢揚起一抹壞笑。

當初潘菲給他的東西，就被樊淵鎖在了那個屜裡，任他怎麼求樊淵，樊淵都不肯給他看。

這段時間因為他變小了，樊淵倒是放松了對他的警戒。

顧煬立刻控制著花，從樊淵的大口袋裡翻出了鑰匙，然後用鑰匙打開了床頭櫃的屜。

屜裡擺著一個U盤和一本黑厚重的筆記本。

顧煬看著那本筆記本，他特別想翻開看看，又怕冒犯到樊淵，最後還是作罷，只是控制著花把那個U盤拿了出來。

臥室裡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顧煬控制著花纏繞上筆記本電腦放在床上，他兩手一起打開筆記本的蓋子，按開開關，上小U盤，心裡有點激。

顧煬了小手，打開了U盤裡的文件夾。

“潘菲38式？這是什麼？”

說著顧煬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文件夾，發現裡面是一張張小的圖片，他點開第一張，突然放大的圖片立刻給顧煬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他看著圖片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小臉慢慢紅了，上的溫度也開始升高。

顧煬深吸一口氣，一張張的翻看下去，越看越驚訝，越看臉越紅，他手解開小服的前兩個扣子，用小手扇了扇涼風。

可盡管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周越來越熱，熱度隨著他的四肢百骸蔓延，最後在口匯聚。

他千算萬算都想不到潘菲給他的會是這麼個神奇的東西，更令他頭腦發暈的是，樊淵早就看過了這些東西，並把這個小U盤鎖進了屜裡，不讓他看。

顧煬站起來，兩隻小手一起拉著筆記本電腦的蓋子關上，盤坐在上面，腦海裡卻總是一遍又一遍不自覺的回想著那38張圖片。

他越想控制住自己不要想，越上癮了一般不住的回想。

臥室裡的花昭示著顧煬的心，也跟著躁了起來，攀爬在牆壁上慢慢的向外生長、擴散。

星星點點的綠逐漸在臥室擴散，漂浮在空中，一點點的匯聚到了顧煬上。

朦朧的綠中，顧煬的影逐漸擴大，最後回到了曾經的型。

綠散去，顧煬一手扶著額頭，半響才睜開眼睛，翠綠的瞳仁在臥室昏黃的線下分外顯眼。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又變大了……”

隨後顧煬眼睛一亮，站起來從樊淵的櫃裡隨便扯出來一件大襯衫穿上，快速的系上幾顆扣子，因為著急，扣子還都系偏了，末了又出條套上，拿著小U盤，著腳就衝了出去。

顧煬拿著U盤又來到了書房門口，抬手就開始拍門。

“樊淵！樊淵！你看我發現了什麼！你居然背著我看這些東西！還不讓我看！”

顧煬連著拍門，拍門的聲音明顯與之前小型拍門時不一樣，樊淵能夠聽出區別，終於打開了書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穿著寬大襯衫、扣子系歪了的顧煬。

下一刻，一個U盤就被顧煬舉到了樊淵面前，顧煬笑瞇了一雙翠綠的眼眸，面上帶著得意。

“樊淵，你可以啊！你說你背著我看了多次這個東西？沒想到啊，你說你平時這麼正經，居然……”

樊淵打斷顧煬：“我沒有看，我只看過一次。”

說著就從顧煬手裡拿過U盤，轉走近書房，將U盤重新鎖進書房的屜裡。

顧煬見了有點不滿：“看看怎麼啦，我們都年了，看看又不會塊……”

說到這裡，顧煬突然放輕語氣，湊到樊淵面前，衝著樊淵的黑眸吹了口氣。

“樊淵，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樊淵推開顧煬，後退一步靠在寬大的書桌邊。

顧煬這才看到書桌邊立著一個畫架，上面蓋著白布，看不到裡面畫著什麼。

樊淵雙手抱臂，看著顧煬，冷聲說教：

“顧煬，你只是個高三學生，我也是，現在最要的事就是學習，在高考之前，什麼都不要多想。”

顧煬撇了下，嘟囔著：“老古板。”

說著顧煬突然三步並兩步走到畫架前，猛地拽下了畫架上蓋著的白布。

樊淵似乎早就料到顧煬會這麼做，並沒有阻止。

顧煬期待的看著畫架，白布落下，出了畫布上的一片空白，這上面什麼都沒有畫。

旁邊擺著早就準備好的料，顯然樊淵的確想畫什麼，但不知為何在書房裡待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筆。

顧煬看著空白的畫布，突然歪頭看向樊淵。

“樊淵，你想畫畫？不如畫我吧？我給你當模特。”

說著顧煬就走到了書桌邊爬上去，盤坐在黑的書桌上，雙手向下拽了拽襯衫的下擺擋好，微長的黑發披散在頸項間，翠綠的眼眸半瞇，微微有些害的看向樊淵，過白的皮泛著淺淡的。

樊淵看著這樣的顧煬，沉默片刻，當真走到畫架前，拿起畫筆開始描繪。

他畫兩筆就要看看顧煬，專注的視線看得顧煬上散去的熱度又開始聚攏。

顧煬視線瞟，落到了散落在書桌一角的畫筆上。

他看著那個畫筆，想了想，手拿過一隻最細的畫筆，探過子從樊淵手裡的料盤隨便沾了點料，將本就沒系上幾顆扣子的襯衫又解開一顆，微微開襯衫，出白皙的口。

顧煬著畫筆，指尖一轉，就要在自己的口上寫字，筆尖剛剛要沾上皮，就被樊淵握住手腕阻止了。

樊淵低頭看著顧煬，將他拿著畫筆的手拉遠。

“你要做什麼？”

顧煬抬頭衝樊淵翹起角，出樊淵最悉的乖巧笑容。

“既然要畫我，當然要特別點。”

說著，顧煬轉而把手裡的畫筆遞向樊淵。

“喏，你給我寫。”

顧煬指了指自己出來的口：

“就在這裡，像以前一樣，寫上你的名字。”

樊淵接過畫筆，視線下垂落在顧煬的口上，那裡的皮白皙平，曾經在這上面，有過他樊淵的大名。

襯衫松垮的向後敞開，樊淵站在書桌邊，能看到顧煬肩頸後幾個帶著殷紅底的牙印。

顧煬看著樊淵調轉筆頭，以為樊淵要在他口寫字了，心臟撲通撲通的加速跳，開始張起來。

誰知樊淵轉手將畫筆扔進了水桶裡，水桶濺出水花，畫筆上沾著的料在水裡擴散開來。

顧煬看著水桶，有些失：

“為什麼……不寫了？”

他翠綠的雙眸看向樊淵，揚高的脖頸纖細又脆弱，毫無防備的向樊淵敞開。

樊淵抬起指尖，輕輕點在顧煬的眼角。

顧煬眨了眨眼睛，與眼眸同的睫羽跟著抖，像一對振翅的蝶。

微涼的指尖緩緩向下，劃過顧煬的臉頰、經過脖頸，最後停在了口。

在口上，指尖緩緩，橫豎撇捺，樊淵在用指尖寫著他的名字。

樊淵低頭，靠近顧煬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吹拂過顧煬的耳廓。

“料有毒。”

顧煬忍不住抬起雙手，一隻手攀上樊淵的臂彎，一隻手抓樊淵的襟。

他垂下眼簾，微閉雙眸，著口筆畫的走向。

樊淵兩個字，一共二十六畫，一下一下輕輕的寫在顧煬的口，不過二十六畫，寫完卻好像用了千年萬年的時間。

樊淵最後一筆落下，直起，看著神恍惚的顧煬。

他抬手，將顧煬的扣子一顆顆緩緩解開，顧煬側開頭，閉上眼睛，微微抖著。

樊淵解開顧煬上寬大襯衫的全部扣子，將系偏的扣子對準，又重新一顆顆的扣好，從下到上，一直扣到最後一顆。

系好扣子後，樊淵後退，被顧煬拉住了袖子。

顧煬抬眸看著他，眼眸裡全是疑。

“你這樣寫，我看不見。”

樊淵輕輕開顧煬的手，走回畫架前，拿起畫筆，專注的看著坐在黑書桌上的顧煬。

“我能看見。”

“顧煬，你上蓋著我的印記，只有我能看見。”

顧煬睫羽輕，垂下眼眸，到底是聽話的坐在桌子上，不再追問。

樊淵揮著畫筆，畫得很快，畫布上漸漸有了些許廓。

畫布上，漆黑的書桌上，坐著皮白皙的年，年一雙眼眸翠綠，黑發披散，睫羽也是與眾不同的綠，上穿著寬大的襯衫，扣子卻系得板正，但因襯過大，依舊能從寬敞的領口邊緣，窺見鎖骨向下幾筆黑的字跡。

他後是閉的窗，周是漫無邊際的黑，可他的眼眸裡一片清亮。

他有羽翼可以飛翔，他有出口可以離開，偏偏他心甘願的留在這裡。

這幅畫最後被掛在了走廊盡頭的籠子屋，這是籠子屋的第一幅畫，卻不是最後一幅畫。

顧煬陪著樊淵，看著他把畫掛在裡面，看著他關上鐵門上鎖。

鐵門上的紋路詭譎，鎖著惡魔心甘願掏出來的真心。

顧煬見樊淵鎖上門後站在那裡一直不，便手拽住了樊淵的手。

“樊淵？”

樊淵終於回頭，黑眸半垂，角輕輕勾起。

“沒事，走吧，該睡覺了。”

顧煬點頭，聽話的牽著樊淵的手走在他邊。

在兩個人的後，走廊的聲控燈，一盞、一盞的熄滅，將刻著詭譎紋路的巨大鐵門徹底沉黑暗中。

作者有話要說： 肺炎疫嚴重，小天使們一定要小心對待，不要馬虎，出門，多洗手，出門必戴口罩，最好不要吃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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