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在門口也楞了幾秒，他剛剛那一抬頭看見他正好上，兩只纖細的手臂撐著上舉在頭頂，出沒有一贅的腰，又細又白，連那個約約的小肚臍都圓潤可。

拎著保溫壺的手指有點發熱，要不是理智還在，他都想過去親手握一下，試試那個腰是不是真的。

行張的看著他站在門口一聲不吭，攥了攥發的手指：“霍行舟？”

“咳。”霍行舟蓋彌彰的咳了一聲，走進來把甜湯放在桌上，邊換鞋邊說：“我媽聽說我有個同學不回家，非讓我送點湯過來讓你嘗嘗。”

行寵若驚的站起：“謝、謝謝……”

霍行舟已經盛了一碗出來，送到他手邊：“喝吧。”

行接過碗，其實他是真的沒什麼胃口，腦子里嗡嗡的，疲憊的只想睡覺。

可這湯是他特地送來的，又在盯著他，他沒辦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霍行舟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他小口小口的喝著，擰的眉頭漸漸緩了。

視線一偏。

二中明令止學生帶電腦，行又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學生，霍行舟不免好奇，漫不經心的指指屏幕上翻譯到一半的書，問。

“我接了一個把霍硯生的書翻譯法語的工作。”

霍行舟探頭過去一看。

霍硯生？

行見他眉頭一皺，以為有什麼問題，忙問：“怎、怎麼了嗎？”

“沒事。”霍行舟靠回椅背“高三了還接這個，你忙得過來嗎？”頓了頓。

霍行舟看著他臉上的傷，腦子里不知道怎麼聯想到馮佳說的那個清純男大學生的新聞，皺眉問：“你很缺錢？”

行指尖一頓，差點打翻了碗，沉默了幾秒搖頭：“不缺。”

霍行舟看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堵得慌，冷淡的說了聲：“那你慢慢喝。”

說完便起，心塞的拿著東西進去洗澡了。

他站在淋浴頭下面，滿腦子都是行在門口抹眼淚的樣子，燒的他心煩意，抬手把水往涼的那個方向撥了撥。

涼水沖下來，讓他冷靜了不，手開一點窗戶，看他在自己走開之后就地把甜湯倒進了垃圾桶，疲憊的斂著眉眼，讓人忍不住心疼的想抱抱他，再腦袋。

給他的話，行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想辦法撈他十個八個下來給他扔著玩兒。

他怎麼舍得打，一指頭都不許-

霍行舟洗完澡出來，靠在衛生間門口，雙手抱的看著他，這副小小的子經歷過什麼，才能讓他變得那麼冷漠堅。

行覺到他的視線，抬起頭。

一抬頭便看見他只圍著條浴巾，一直在看著自己出神，不太自然的閃躲了下，臉微紅的眨了眨眼睛：“怎怎怎麼了嗎？”

霍行舟坐過來：“沒什麼，你繼續翻譯。”

行點頭，腦子里卻糟糟的靜不下來。

這還是頭一回，寢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馮佳來科打諢，靜的讓他發慌。

每次這樣單獨的空間，行就張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生怕他發現自己的“非分之想”，一句話翻譯錯了足足三次，連音節都快不認識了。

霍行舟單手撐著下靠近他，了他肘彎：“小孩兒，我教你玩游戲吧。”

行想起自己的耳朵聽不到那種細微的聲音，如果玩游戲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輕抿了下說：“不用了，我不會玩游戲。”

霍行舟敲了下他頭頂，說：“沒事，不用你會，你就站在我后什麼事也不用做，我會保護你。”

“我真的不會。”他很怕自己會在霍行舟的糾纏下崩潰，只能裝作自己很認真，不想被打擾。

結果還沒翻譯兩行，他又說：“要不我教你打籃球吧，下次你在場上跟我一塊兒打。”

“我不會打籃球。”行抬頭，說：“會拖你后的。”

“沒事，我……”

行忍無可忍的說：“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霍行舟一怔，他也是因為剛在門口看見他掉眼淚，想多逗逗他說話，結果卻沒顧慮到他的心。

現在，他應該是沒有心思應付別人的，如果是自己，這時候說不定都開始揍人了。

這小孩兒本來就比別人冷淡些，估計也是沒被人這麼糾纏過，能忍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想了想，說：“你翻譯吧。”

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他今天心里真的很。

他知道霍行舟是想帶自己玩，是好意，著聲音拉住他的手：“你總跟我說話我沒法兒專心，能不能等我翻譯完這點再陪你說話，好不好？”

霍行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正好對上他那雙淺的眸子，蒙著一層水汽似的微微仰頭，可憐兮兮的了他的心。

“嗯。”霍行舟他腦袋：“忙吧。”

“你別生我氣。”行小聲說：“我很快的，就一會。”

他一說完，霍行舟忽然笑了，半天行也沒發現他笑什麼，總覺得他這個低沉的笑意像個鼓槌敲擊著他的心臟，弄得他又張起來。

“好不好？”

“那你一邊翻譯一邊念給我聽，我看看合不合格。”霍行舟說。

“嗯！”行點頭，開始一邊敲鍵盤一邊低聲用法語讀出一個個句子，本來就的法語發音從他里說出來，就像是在糖糕外頭又裹了層細細的糖霜。

咬一口就有甜膩的夾心淌出來，霍行舟打開了一局游戲，耳邊是他乎乎的嗓音不輕不慢的念著聽不懂的發音。

寢室里安靜無比，他的聲音沒有任何阻礙的落在他的心尖上，不不慢的撓一下，一下，弄得他心口發熱。

他偏著頭看著端端正正坐在桌邊的小孩，修長的指尖速度飛快的敲擊著，紅的一張一合的，吐出個個兒糯的音調。

念得多了大概有些口干，無意識的了下，舌尖一閃而逝的收回去。

“行了別念了。”霍行舟嗓音微啞的開口，轉上了床：“半個字也不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