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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我接手了》9. 無處躲藏

火鍋店也排隊,可是有弟弟在,陳雙不覺得排隊很枯燥。

“周末哥去陪你訓練吧。”陳雙找到一把椅子,讓四水坐下,跳水隊那幫臭小子倒是不欺負四水,“等著,哥給你拿飲料去。”

陸水點點頭,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好,靜靜地觀察周圍的人,看著他們怎麼吃東西。校服的右袖口上,一大塊汙漬,像是被人甩了半瓶墨水在上。

等候區有免費零食和飲料,陳雙隻想拿些喝的。他喜歡喝可樂,平時也是給四水拿可樂喝,現在手指還沒接到杯子,作已經停下了。

一句話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進他的大腦,這東西高熱量高糖分,不適合運員。陳雙想了想,手的方向變換,拿起了旁邊的甦打水。

以後還是別喝可樂了,陳雙拿著兩瓶甦打水往回跑,繼續守著弟弟。

半小時後才到他們,剛好是一桌犄角裡的位置。這種位置陳雙最喜歡,讓弟弟坐最裡面,自己坐對面,起劉海兒只有四水一個人能看見。

劉海兒又長又厚,像是一種封印,坐下後點了菜,陳雙兜裡的棒棒糖,拆開後塞進裡。“以後別老給哥買糖,哥都這麼大了,應該吃。給你的零花錢你自己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知道嗎?”

陸水只是笑,吃火鍋明顯能讓他心變好。他又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東西來,遞給對面,陳雙接過來,是一枚士發卡。

“給哥買的?”陳雙正發愁沒有東西別頭髮。

陸水點了點頭,做出一個頭髮的作。陳雙笑了笑,把劉海兒別上去,潔白的額頭,和巨大的胎記。臉上的致度弱於弟弟,卻更有稜角,特別野孩子。

水泱泱的眼楮卻和弟弟非常像,因為眼尾下垂,有些富於幻想的孩子氣。可是眼神比弟弟現實多了,深深地扎在煙火人間裡,沒有弟弟那麼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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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陸水了他一聲。

“嗯,哥知道,哥最帥了。”陳雙笑得眼尾勾起來,左眼的眉梢一,牽扯著布滿左太的青。青像地,無聲地爬滿了他的左側頭皮和左太,甚至出手來,得很長,著了陳雙左眼雙眼皮的尾

給他的雙眼皮褶也加了一點點青

小時候胎記的沒有這麼深,越長大越明顯,乍一看,像被人狠狠打了。

陳雙左眼,眼眶的青腫是打架打的。這時服務員端上了鴛鴦鍋,兩個即將年的大男孩兒點了一桌子的菜,腸轆轆。

“你吃這邊,哥吃這一邊。”陳雙把紅油辣鍋轉到弟弟那一邊,自己一丁點兒辣都不能吃,“小心燙,千萬別再燙著……”

正說著,陳雙的手機開始震,來電人是王靈芝。

“你吃你的,哥接個電話。”陳雙當著陸水的面接起來,“媽,我吃飯呢。”

“吃什麼呢?在大學裡適應了嗎?昨天怎麼沒給媽媽打電話啊?”王靈芝拋出一連串的問題,“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大學裡忙,我給忘了。我適應的,現在正吃火鍋呢。”陳雙不敢和親媽說自己想退學,停頓了一下,試探著說,“帶著四水一起吃呢。”

陸水正在清湯鍋裡涮羊片,筷子的攪速度越來越慢。

“哦……”王靈芝半天沒接話,“在校園裡要收收脾氣,幾個新朋友,媽一會兒給你轉2000塊生活費,你記得收好。”

“嗯,謝謝媽。”陳雙的聲音忽然變小,特意沒敢大聲說那個“媽”字,又聊了一會兒電話才掛,來了一條新微信,是2000塊的轉帳。

陳雙把生活費收了,再抬頭,陸水正好用筷子把小碗過來,裡面全是涮好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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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陸水小心翼翼地說,“哥……”

“沒事,哥不走,哥陪著你。”陳雙抬起屁陸水的腦袋。陳雙,陸水,以前有人說他倆名字起得好,沉下去的霜就是水,所以他倆該著是兄弟。

吃完飯,兩個人拉著手回家,連影子都是一模一樣,雙胞胎似的。晚上陳雙盯著陸水寫作業,倒不是指導弟弟,自己高考就320分,妥妥學渣,而是為了糾正陸水的做題習慣,大題不能只寫答案,還要寫過程,立幾何要畫輔助線,腦子裡畫好了不算。

有自己看著,四水寫作業還聽話,每個步驟都寫出來,可是陳雙知道,一旦自己不看著,他就放飛自我了。

滿屋子的獎狀和獎杯,沒有一個是陳雙的,他的高中三年就是混日子,打架、收小弟、當校霸,什麼都沒學,一事無。等到陸水把作業寫完,陳雙帶著他一起洗澡,兩個人從鏡子裡看,連材都出自同一個雕刻師之手,把臉遮上,真分不出來了。

唯一不同的是,陳雙穿了個釘。

家裡的銷都是並排,兩兄弟隻穿在一起吹幹了頭髮,一個一頭濃黑,一個一頭金黃。陸水負責鋪床,陳雙負責收拾洗手間,關燈之前,陳雙停在鏡子前面,摘釘。

“嘶……”他倒吸一口氣,早就不疼了,只是覺很奇怪。被異穿,擰轉之後能從這邊看到那邊,小小的一顆地方。

穿的那天,差點沒把陳雙疼死。穿孔師說打麻藥沒用,先用前端帶兩個孔的冰涼鑷子夾住.頭,夾得沒覺了,再把空心的手針從兩個孔中間快速穿過,再換針。

穿完一個,陳雙直接在穿刺床上疼哭,右邊那個說什麼都不穿了。十幾分鐘後倒是不疼了,但是後面半個月都不敢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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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過那一顆的部,像一隻小手,隔著皮,從口裡面往外刺刺地撓。先擰下右端的金屬小球,再住左邊的金屬小球往左拉,它一,一顆小球就跟著牽

摘下來之後,陳雙自己,再回房間睡覺。一蓋上被子,四水就湊過來了,從枕頭底下抓了一大把的零花錢,往陳雙的手裡塞。

“哥不缺錢,你拿好。給你零花錢是讓你花,不是讓你攢著。”陳雙知道他是嚇著了,抱著他,兩個人像孕婦肚子裡的雙胞胎兒,一模一樣的姿勢面對面蜷著,“哥不走。”

陸水點了點頭,可眼楮卻遲遲不敢閉。

第二天,陳雙翻出自己的高三校服外套。拿出來的一剎那,他看到左袖口的圓珠筆字跡,是自己當初一道一道劃上去的,顧文寧三個字。

無數個晚自習,自己趴在課桌上,不斷將這三個字加深、加,導致後來洗都洗不掉。

“走吧,哥送你上學。”陳雙把校服給四水披上。

陸水拎起自己的書包,左腕口隨意地一翻,翻出了這個名字,然後極其厭惡地將袖口挽上,不想看到這三個字。

送完弟弟上學,陳雙才開始往地鐵站沖,急急忙忙趕到首大。這兩天下午都沒有課,他已經約好了兼職,一刻都不能浪費。沖到訓練場旁邊,院的運員們正往外走,陳雙看都不看一眼,仿佛自己是一棵放錯了地方的蔥,就不該在這裡。

沖進樓道,氣溫驟降,有教室開了空調。

陳雙去找專業課的小教室,周圍還算安靜,沒有什麼人。那些運名人的照片仿佛都在看著他,看著一個小菜鳥急急忙忙地跑。

跑到那張照片前,陳雙停下腳步,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看看它。

合影,其中有一張座位是空的,陳雙這次近了看,約間,能從椅背的豎條紙上看出三個字。

屈向北。

他想起了陶文昌的話,健將級跳高運員,巔峰期莫名其妙退役,然後迅速消失匿跡。他上發生了什麼?陳雙起了些好奇,但很快,他的好奇又被自己抹平。

自己好奇這個幹什麼,退學之後,自己這輩子和跳高無關,更不會和屈向北有關系。陳雙退後一步,朝著教室跑去。

中午下了一場暴雨,忽然而來,忽然下完了。

陶文昌帶著大一新生掃跑道,掃乾淨後,再把今天訓練要用的材搬出來。大一和大二的課程不會總有集,一上午沒見著陳雙,不知道他一會兒會不會出現。

再不訓練,這孩子真要吃分了。陶文昌替他著急,自己是運員,最知道什麼時間不等人,花期一過,再想練就晚了。

“把墊子放那邊吧。”他指揮新生,順便開始在室館裡尋找,看看屈南中午有沒有加練。

果真,一個正在過桿的人,引起了一片好聲。人在桿上,於弧形狀態,重心到達最高點,兩條長向下,腹,帥得不要太囂張。

是屈南,陶文昌嘆了一口氣,這中午又加練,不知道下午有什麼蛾子。等他再回頭,一個土黃的人悄不留神地走過來了。

“來了?”陶文昌看著陳雙,“練不練?”

陳雙沒有搖頭,反而蹭著跑道的邊,朝室館小跑過去。於是陶文昌迷了,南哥這是給自己徒弟灌迷魂藥了?陳雙居然主去室館?

館裡的人更多,陳雙還沒吃飯就過來了,不用他找,屈南的位置已經被人群準定位出來,圍著看的人特別多。

,運明星的待遇。陳雙不好意思過去,坐到旁邊的休息凳上,等著屈南一會兒幫自己逃練。

沒事乾,陳雙又翻出手機,先打開了四水的教練微信,猶豫了幾秒,轉過去1500塊。

又猶豫幾秒,再轉了400塊過去。

育事業花錢,暑假的培訓費用還沒結清。雖然教練和自己說不著急,可是欠錢的滋味總不好。收好手機,陳雙抬起頭繼續等待屈南,結果看著自己前男友過來了。

笑容還是以前那個帥氣的笑容,手裡拿著一瓶冰可樂,陳雙皺了皺眉,這玩意兒高熱量高糖分啊。

“又來等我了?”顧文寧先看了一眼遠笑的兄弟們,才坐在陳雙旁邊,“給。”

“我等屈南。”陳雙不為所,坐得比雕像還雕像。

“還和我鬧脾氣呢?”顧文寧竹,陳雙的格太容易拿了,就算鬧別扭也鬧不了多久,“要不我現在再和你道個歉?”

“行啊。”陳雙忽然一抬頭,“你他媽跪下說,我聽著。”

顧文寧卻一笑,對於陳雙的張牙舞爪,他也太悉了。“你別這樣,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把誤會說開?我記得……咱們還沒說過分手吧?”

陳雙吹了下自己的劉海兒,拳頭又要忍不住了。

“我還記得,以前你的校服袖口上寫了我名字。”顧文寧忽然說,“你說你想我的時候就寫一遍。”

陳雙的拳頭猛地松了一下,腦袋裡回憶起來的,全是高中晚自習的景象。同學們熱熱鬧鬧商量著考哪一所大學,自己用圓珠筆反復加深袖口的字跡,再支起腦袋,萬分憧憬地說自己想考首大。

正想著,不遠墊上傳來一陣驚呼聲。陳雙猛然驚醒,是屈南剛才跳高的墊子。

怎麼了?陳雙下意識地站起來,往那邊看。圍著的人太多了,他看不見,隻好再往前走。很快,那些人散開了,像是讓出一條路來,中間就是屈南,正扶著另外一個人的肩膀,好像還是崴腳了。

“沒事,我沒事,崴了一下。”屈南正和別人說話,像不經意地一瞥,瞥到了那一頭金,“沒事,大家都散了吧,我讓陳雙陪我去校醫室看看就好……”

陳雙站在幾米外,看著屈南深一腳淺一腳地過來,總不能不過去幫忙,於是朝著他那邊靠近,低著頭,盡量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人還沒接到,撲面而來的檸檬香先圍過來,氣味這種東西非常強勢,只要你還吸氣,就必須聞著。陳雙本避不開,像頂著止汗劑的清香,一步步等待屈南靠近。

隨後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氣味更明顯了,像被檸檬團團包圍,陳雙要往後躲,忽然一隻手被屈南抓住,他瞪大了眼楮,要手往外跑,忽然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了,屈南整個人倚在他上。

“抱歉,我的有舊傷,你讓我靠一下好不好?”屈南說。

陳雙躲不開這個人,如同躲不開他的味道,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畢竟人家傷了,自己不能太無

屈南的結泛著紅,鬢角被汗水浸,脖頸上的汗珠直淌進領裡,像力消耗過大,必須抓著陳雙的右手。“習慣了,運就會傷……咦,顧文寧你也在?”

陳雙再抬起臉,才發現後站著的人是誰。

“你們……”屈南又往陳雙上靠了靠,能到陳雙那隻手在抗拒,“你們是不是在聊天啊?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對啊,你也知道打擾我們了?”顧文寧一笑而過。

“這樣啊,真對不起。”屈南也笑了,忽然轉過臉,極近距離地看陳雙,鼻尖都要和陳雙的劉海兒踫上,“你來等我,他不會生我的氣了吧?要不要我和他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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