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林飲無的出現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狂風等人雖然抓著晏承舊囂著讓林飲無出來,但他們心深則是不認為林飲無會出來,換言之,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單純的發洩,降低林飲無給他們帶來的迫而已。同為選者,難道他們還不知道選者的個麼?
說白了,所謂覺醒後的格大變,不過是他們將原本心裡不敢想不敢做的事統統都做了一遍罷了。誰能保證自己心裡半點暗面也沒有呢?選者之間只臣服強大的力量,什麼合作,什麼友誼本不存在。只要你的眼睛是太賜予的金黃,那麼不管你是老人還是小孩,男人還是人,在他們看來都是一樣的,都是同類,都是魔鬼!
晏承舊看見林飲無還是這樣一不茍的模樣,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林飲無時候的樣子,似乎也是穿著一西裝,帶著眼鏡,然後以一種你難以想像的冷漠態度正大明的出現在你面前。
但是他帶來的迫卻是十足。
「你早就發現了我們,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音波冷不防問了出來,但卻是肯定語氣。
「阿帆在注意我,我自然也在注意他。」林飲無矜持的點了點頭,「看你們這麼賣力的表演,我總要給你們點面子。」
林飲無話一說完,晏承舊覺得自己的脖子又被掐了。
晏承舊適當的用功了下,使得自己的臉看上去像是「窒息」了。狂風的手勁足夠掐死一個普通人了,晏承舊自覺力沒有恢復到鼎盛時期,自然是能裝裝弱小就要裝一下。
這一次被抓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他太小看了這裡的選者。
他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小的一個小孩子竟然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下意識的收回了手,不然豈會落到如此境地?不管林飲無到底是為什麼而來,這救命之恩他算是欠下了。
雖然自己被抓也和林飲無不了什麼干係。
一碼歸一碼。
晏承舊稍稍想了想這複雜的關係就覺得頭疼,但他又在迫自己正視這些問題。如果他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注意一些,不要出那麼多破綻,事絕對不會到達現在這一步。一步錯步步錯,現在他能做的也只能儘量挽救了。
「你現在要是殺了他,我會很煩惱。」林飲無微微挑眉,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但還是出了對晏承舊的一點關心。
是啊,功心法才給了三層,你當然捨不得我死。
晏承舊將自己那些自作多都扔開,忍不住在心裡回了一句。
要打就趕快打,他也好趁機,這麼慢吞吞的夜晚都快要過去了。
「叔叔,我們也不想和你作對。」小鬼頭眨眨眼睛,一張圓乎乎白的笑臉顯得分外可,「我們要是不聽話,會被門王伯伯罰的。不如你跟我們一去回去,我們就放了這個哥哥好不好嘛~」
林飲無聽了這小鬼的話,竟然真的思索了起來。
有用麼?!
音波和狂風兩人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的臉上顯出了喜。
「你管他哥哥,管我叔叔。」林飲無指了指晏承舊,又指了指自己,「這輩分似乎有點不太對。」
——不、是、在、意、這、些、東、西、的、時、候、吧!
晏承舊覺得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
小鬼頭的笑臉也僵了僵,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囉嗦,林飲無,你到底答不答應?」狂風惡狠狠的質問道,「大不了同歸於盡,老子可不怕你。」
林飲無目古怪的看了狂風一眼,微微嘆氣道,「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答應?」
「狂風,手!」音波微微扭頭說道。
狂風作勢要收放在晏承舊脖子上的手。
「請便。」林飲無微笑著說道。
晏承舊:……他到底是來這裡幹嘛的?
「你以為我不敢?」狂風顯然將林飲無的話當了,他不信林飲無千里迢迢跑到這裡,會真的眼睜睜的看著晏承舊死在他手中!
狂風的手死死的掐著晏承舊,眼睛卻一直盯著林飲無的方向。
林飲無居然在笑?
狂風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對林飲無此刻的笑容覺得分外不解,但心裡卻又慌得很。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笑,可林飲無分明一臉志在必得的模樣,他的手中明明還有人質……
「啊—」
耳邊突然傳來音波和小鬼頭兩人的驚恐的尖聲,只是這麼一剎那,狂風立刻被分去了心神,等到他察覺到手中的不對之時,晏承舊的卻好像突然不見了一樣,讓他撈了個空。
不,就算他逃了也沒有用,那繩索就算是林飲無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斷!
正當狂風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卻發現晏承舊的彷彿變得像條蛇一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怎樣的作,他上的繩索竟然就此落了下來。
林飲無看著晏承舊的目裡充滿了驚訝,「這又是你武功裡的一種麼?」
晏承舊自己的脖子,將地上的繩子撿了起來,這繩子他掙不斷,是個好東西。
為古武大宗師唯一的脈,外公晏之以的名氣越大,晏承舊的危險也就越大。
從小他就學著解各種繩子的解法,可惜的是狂風一行人綁繩子的手法並不專業,除了幾乎沒有別的作用了。這麼幾乎沒有起到多束縛作用的繩子,加上晏承舊逃難必備的骨功,自然不在話下了。
「這個你學不了。」晏承舊簡單的回了林飲無一句。骨功對人素質要求極高,他的經過各種基因優化和改造,對每一塊骨骼如何快移位而不傷害自己可謂爛於心。按照這個時代的壽命標準,林飲無的骨骼早已型,如何能學得了這樣的功夫?
林飲無的眼中閃過一憾。
晏承舊一邊舒展自己的,一邊看著那一邊的戰鬥,半點也沒有想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果然,他和林飲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見的兩個人影不是他眼花,而是真的存在!
在音波和小鬼頭的那一邊,正在被兩個全副武裝的盔甲人追殺。
這兩個盔甲和人等高,盔甲樣式一紅一黑,一男一,頭顱卻是一片漆黑,裡面空空如也。
是這兩個盔甲自己在!
可是,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兩個盔甲到底是怎麼出現的,看另外幾個選者的樣子,怕也不清楚這盔甲人的來歷。既然這盔甲裡沒有任何東西,它們又是如何起來的呢?莫非林飲無的神力真的強大如斯,可以自由催沒有生命的自由行?
「可惡!」
狂風咬牙罵了一句,相比起這邊不知深淺的林飲無和之前就斷了他半個手掌的晏承舊,他寧願去和這兩個盔甲人打!
「討厭,我不和你們玩了。」小鬼頭一開始仗著速度還能躲開那盔甲人,而且還能反擊,可是不管他怎麼對付這盔甲人,都沒能讓它的作停頓,好像本打不死一樣。他才不要陪著他們去死,他還藏著一堆糖果呢!
「臭小鬼你想逃?」狂風加戰局反倒給了小鬼頭息之機,要是三個人一起戰倒也罷了,但是這小鬼想要提起離開,放著他們不管,狂風如何能樂意?
要死一起死,怎能讓他一個人跑了?
狂風心念一,那本該朝著盔甲人去的風刃轉眼就向著那小鬼去了。
小孩憤恨的衝著狂風做了個鬼臉,挨了一記攻擊,下一刻就瞬間消失在原地,移到了幾百米開外。眨眼的時間,那小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地上留下點點凌的跡。
「這變異的能力倒是實用的。」林飲無認真說道。
晏承舊在一旁默默調息,沒有怎麼說話。
狂風剛才放棄攻擊盔甲人而去攻擊小鬼頭,就是放棄了保護自己,此刻他的已經被盔甲人一劍刺中,音波那邊的況也沒有好多,他原本就不是近戰型,自己的聲音攻擊對那盔甲人半點作用也無,上已經是傷痕纍纍。
音波做夢也想不到,林飲無居然擁有這樣的本事?
傳聞裡的林飲無的能力應該和狂風屬同類,是風才對,可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本不可能是風!
他們被騙了。
那麼派他們前來的門王,到底知不知道?
音波腦海中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事,說不定他們只是門王派來探路的棋子,是棄子,門王沒有想過他們能夠活著回去。
這麼短短幾個念頭的時間,音波上又多了幾道攻擊。
留在這裡是死,回去也是死。
林飲無的能力從來沒有被人真正發現過,他也從來不會被任何人威脅或利用,他和林飲無真正站在了對面,易地而,哪怕自己舌燦蓮花也不可能將對方放回去,求饒是沒有用的,自己和狂風注定要死在這裡。
既然左右都要死,為何不多加一個墊背的?
音波的視線從林飲無上移開,不由的注意到了邊上一臉淡漠的晏承舊。
林飲無的古怪他們早有耳聞,但這個晏承舊卻是橫空出世。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卻擁有和選者不相上下的能力,甚至能夠讓林飲無不遠千里過來救他?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們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音波對晏承舊的觀並不好。
晏承舊看著他們的時候非但沒有普通人對他們的畏懼和害怕,反而對他們十分漠視。
就好像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偶爾將他放出來吃飯晏承舊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是了,如果這個人當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點能耐的人,又怎麼可能和林飲無和平共?
不過他們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殺了他們也不可能!
音波朝著晏承舊撲了過去。
晏承舊微微皺眉,利落的避開了襲擊,他的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音波現在已經被重傷,的速度本不夠快,他就算是避著眼睛也能躲開。
他果然躲開了!
音波眼中閃過一明悟,卻沒有繼續朝著晏承舊攻擊,而是將地上的睡袋撿了起來,將它撕兩半。
「太出來,你也活不了。」音波臉上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眼睛裡流出噬人的芒,「這裡四周荒無人煙,就算你速度再快,回到基地也要兩天,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下一刻,盔甲人的長劍已經刺中了音波的心臟,倒地而亡。
晏承舊呆愣了一會兒,低頭看著音波手中已經破爛的睡袋,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靜。
「真慢。」林飲無看了一眼還在苦苦掙扎的狂風,手中起一張撲克牌,「咻」的一聲朝著狂風飛了過去。
狂風想要躲閃,後的盔甲人拔劍便刺,不等他反應過來,長劍已經沒而出。
「我……」
狂風低頭看了一眼長劍,臉上竟然出一點微笑來,徹底倒了下去。
「又浪費了兩張。」
林飲無手中翻出兩張撲克牌,一張是方塊j,一張是黑桃q。
晏承舊盯著那兩張撲克牌,終於發現自己看著那兩個盔甲人為什麼覺得眼了。
林飲無手中的撲克牌上面只有符號,卻沒有相應的人。
因為撲克牌上的士兵和皇后在這裡。
就是那兩個盔甲人!
晏承舊抬頭看著那兩個盔甲人,他們的一點點消失,連帶著林飲無手中的撲克牌也燃燒了起來,最後化為灰燼,場中除了音波和狂風的之外,空空如也。
「一副撲克牌裡,能用的也只有這麼幾張牌。」林飲無忍不住嘆了口氣,末日之前撲克牌每個商店都有,但是末日之後,想要找一副撲克牌卻難上加難。更讓他痛心的是,為了更好的開發他的能力,他以前浪費的撲克牌可不止幾百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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