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三遊戲

在江問源明確表示要接下委託後，張辰便翹了課替他張羅起來。

張辰從楓葉的老大那裏拿走委託資料時，這個妖冶的人出玩味的笑容，“沒想到這份委託在各大組織輾轉半年多，最後會被一個剛過了兩遊戲的新人接下來。你的這位朋友要是能活著回來，楓葉很歡迎他。”

張辰回以微笑，“我會把您的話轉達給他的。委託是從我們楓葉轉出去的，陳眠又是我朋友，我能為他申請公寓使用權嗎？”

人的一雙目在張辰上停留片刻，“你加楓葉也快滿一年時間，你向來獨來獨往，從沒有和誰親近過，沒想到你也有為他人著想的時候。我對那個陳眠是越來越好奇了，他到底是怎麼獲得你的青睞的。”

張辰低下頭思索好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大概是因為合眼緣吧。”

玩家要一起進遊戲，必須在進遊戲時共於閉的空間裏，並加以道輔助，才能達到目的。為了保護現實中的私，接委託的組織會專門購置或租賃一些合適的房屋作為進遊戲的空間。

楓葉名下有不房產，張辰為江問源挑的那所公寓，公寓樓下有一家不需要出示份證明就診的診所，離公寓不到兩公里的地方還有一家大型醫院，公寓本也備有不傷藥，準備得十分周全。如果從遊戲裏重傷歸來，能夠及時得到妥善的理。

收到張辰發來的資料，江問源立刻向部門經理請了假，從人事拿到假條後，帶上簡單的行李以及三個玩偶，乘飛機來到楓葉大本營所在的蘇城，按照張辰給的地址導航到公寓。

江問源彎下腰，把手向擺在牆角的花盆底，得一手灰也沒發現張辰說的鑰匙。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條門，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長髮人從門裏看著他，“您是……陳眠？”

“我是，你是白梅吧。”江問源拍拍手上的灰塵站起。

白梅點點頭，把門敞開，“請進。”

兩人第一次見面，就要攜手共赴生死，江問源心裏藏著事，白梅雖然激江問源能在最後的關頭接下委託，但江問源看起來比要小好幾歲，不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尷不尬，直到晚飯時，江問源才主打破沉悶的氣氛。

江問源對白梅問道：“我們明天馬上就要進遊戲了，你準備有什麼東西要帶進去？”

白梅還在沒滋沒味地吃著外賣，聽到江問源的話，立刻坐直腰，“我準備了口罩和手套，消毒，幾套全防護服和防毒面。”

“口罩和手套準備了多？”江問源接著問道，“還有，你準備的都是預防的品，最好把患病後需要的東西也考慮進去。牙齒屬於骨骼，人憑空長出那麼多牙齒，需要大量的鈣和礦質，鈣針需要靜脈注，而且不能多打，微量元素種類繁多，我更優先推薦口服補充這些元素。”

白梅聽到江問源侃侃而談，彷彿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你說得對！等吃完飯，我立刻就去藥店買補劑。口罩和手套我準備了一百套，不過用上的機會肯定不多，你的防護服和防毒面我也備有。”

“口罩和手套一百套不夠用，這些東西不貴，可以用來向其他玩家示好。”江問源停頓一會，“還有，這只是我的建議，我不推薦你使用防護服和防毒面。”

白梅皺起眉頭，對江問源的建議十分費解，但好歹沒有立刻反對，“為什麼？”

江問源耐心地解釋道：“首先，染源和染管道不明，防護服和防毒面的可靠未知，且非常招搖，在人心被到極限時，這些東西無法保護你，反而會把你變靶子。其次，怪病的牙齒會從傷口中長出來，仔細解讀這條信，在這遊戲中，我們傷的可能會偏高。如果傷的原因是和NPC有對抗衝突，防護服和防毒面只會為累贅，無形提高你傷的風險。總之，防護服和防毒面可以帶遊戲，但沒必要從一開始就拿出來，先做好基礎防護就可以了，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查明怪病的因並解決它。”

白梅恍然大悟，用力地點點頭，對通關遊戲的希又大了不，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切起來，“我明白了，一切都按你說的來。”

用完晚飯，江問源和白梅去藥店把該買的東西補齊，這趟出門，江問源也沒忘記把他的行李箱帶上，對此，白梅對江問源的敬意更深，看的表，可能已經開始腦補江問源的行李箱裏塞有十個八個玩偶了。

公寓一室一廳一衛，連廚房都沒有，臥室不大，擺下兩張1.2米的單人床就只剩下過道了。臨睡前，白梅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首飾盒，從中取出足有一米長的銀鏈子，“陳眠，我只能覺到進遊戲的時間在明天，時間並不確定，我們先綁好關係吧。”

江問源看著銀鏈，想起張辰的科普，金銀是除了玩偶以外唯一能帶出遊戲的東西，利用金銀的特殊，玩家可以共同進遊戲。江問源將銀鏈的一端銬到右手腕，對言又止的白梅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

“你看出來了啊。”白梅訕訕笑道，從包裏取出兩條紅繩手鏈，“這是我費盡周折從論壇裏淘到的，只花了兩萬五，賣家信譽保證，戴上它一起進遊戲的玩家，一定會共陣營。我求證過購買過的玩家，他們都沒問題！”

江問源關地看著白梅：“……”

白梅：“？？？？”

江問源幽幽歎氣，“這種東西肯定是假的。”

白梅不服，“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江問源解釋道：“我舉個最極端的例子，假如進遊戲的人是雙數，剛好所有玩家都是兩兩用紅繩綁定進遊戲的，恰巧這遊戲又設定有背叛者。你認為誰會為背叛者？”

白梅兩手按著太苦苦思考，“也許會遊戲會另外安一個落單的玩家為背叛者。”

江問源繼續反論，“如果遊戲據這種況，安排沒有紅繩手鏈捆綁的落單玩家為背叛者，那不就代表遊戲察覺到紅繩的作用了嗎？既然已經察覺到紅繩外掛，你覺得遊戲還會允許它繼續存在嗎？”

白梅無法反駁江問源的話，但又沒辦法死心，“可我求證過很多購買過紅繩的玩家，他們總不可能是集欺詐吧！”

江問源的聲音著殘酷，“購買紅繩後能夠活著回來的玩家，肯定有隊友。但如果活著回來的是背叛者，你認為他會宣揚自己的份嗎？唯一可能曝賣家作假的只有同伴為背叛者的玩家，但人心是不起考驗的，你覺得背叛者平白得到一個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同伴，會怎麼做。”

白梅啞然無語，久久才回神，“陳眠，你真怪。一般人遇到紅繩，第一反應肯定更願意去相信它的可能，而不是從最壞的角度質疑它否定它。”

“反正錢都花了，就當買個安心吧。”說完，白梅不給江問源反對的機會，直接把紅繩手鏈套到江問源手腕上，穿著套的運裝，腳上的運鞋也沒，翻躺下，“晚安。”

江問源凝視手腕上的紅繩，白梅的話猶如重錘擊在他心頭，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質疑的態度去看待一切？也許，是從陳眠的死之後。

兩人睡到半夜，齊齊從夢中驚醒，睜開雙眼，他們已經坐在圓桌之上了，映眼簾的是許多神相似的陌生臉龐。江問源看向坐在他右手邊的白梅，白梅臉煞白，出一個僵的笑容，無聲說道：紅繩肯定有用吧，不然我們怎麼可能那麼巧坐到一起。

江問源沒理會白梅的話，他的目落在圓桌的空位上，從空位的右側數起，他排在第八位，而整個圓桌上，一共有二十一名玩家。圓桌上有比他更強的玩家固然可靠，但這也從側面反應出這遊戲的難度，想要活過這遊戲，恐怕很困難。

江問源的這個想法，在鳥頭人玩偶統一收走玩家的腳或手作為代價後，變得愈發肯定。江問源被收走左手，白梅則是右腳，兩人心沉重地進遊戲——

一眾玩家坐在兩架敞篷的馬車上，走在顛簸的碎石路上。一個深邃眼高鼻樑的白人穿著中世紀的服飾，對玩家們訓話：“此行前往那里加，你們的任務是治好村民的怪病。你們只有十五天的時間，如果期限一到，你們沒能找出治病的方法，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你們能想像的。另外，如果患病的村民想要逃跑，你們有義務阻攔他們，必要的時候，我允許你們殺死他們，務必不能讓任何一個患者逃出那里加。”

白人長代完畢，馬車剛好在一臨時搭起的帳篷區停下，幾百名著盔甲佩戴長劍的士兵已經在那等著他們的到來。白人長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對玩家說道：“我們為各位醫生準備好救治病人的藥箱，你們在此地休整片刻，便帶上藥箱徒步前往那里加。”

白人長宣佈就地解散後，江問源沒有去取藥箱，而是向士兵詢問方便的地方，白梅跟著江問源，乾笑著打哈哈，“剛好我也想解手。”

江問源哦了聲，“你去吧，我不用。”

白梅不解地看著江問源從特殊空間取出一個小丑木偶和一個骨雕無面人偶，並將小丑木偶湊近骨雕無面人偶，“等等，你要幹嘛？我們還沒進村搜查，的況還兩眼一抹黑，在這個時候就使用玩偶的能力，不合適吧？”

江問源平靜地看著白梅，“我要使用玩偶的特殊能力，與遊戲無關。”

說著，他對骨雕無面人偶使用了小丑木偶的特殊能力——

該能力僅能在遊戲中使用，能力詳：讀取品所經歷過的事，收集報的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