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09 11:12 字數：4577

雲火可能是在找什麼東西吧？趙雲霄如是想。跟著雲火又走了一會兒，這回趙雲霄停下了。他看到了麵包果樹。雲火也看到了，不過顯然雲火看不上麵包果。他鬆開纏繞著趙雲霄的尾，然後扭頭對趙雲霄了幾聲，接著越過麵包果樹朝裡面跑去。

“雲火？”趙雲霄在後面喊，以為雲火丟下他走了，有點害怕。

雲火扭頭看看他，又了幾聲，然後繼續往深跑了。趙雲霄站在原地不敢，他不相信雲火會這麼丟下他一個人離開，可是雲火為什麼要跑開呢？趙雲霄看著那顆掛滿果實的麵包果樹，腦袋裡很。

“嗚嗚——”茂的叢林裡傳出雲火的聲，趙雲霄立刻心安了，雲火沒有離開。過了會兒，又傳來幾聲雲火的聲，趙雲霄知道雲火是在告訴他它就在附近，不要怕。趙雲霄原地坐下，等著雲火回來。他發現，他很怕雲火一聲不響地丟下他離開。

灌叢沙沙響，一抹赤紅的影出現，趙雲霄迅速站了起來。雲火回來了，趙雲霄毫不吝嗇地送給雲火一個大大的笑容。雲火的裡叼著一細竹竿。他快速來到趙雲霄的跟前，尾纏住趙雲霄的手腕，往林子外走。

雲火是去找竹竿？趙雲霄好奇地看著被雲火拖在地上的翠綠的，好似竹竿的東西，很納悶雲火要竹竿幹什麼。

把趙雲霄帶回巖石後，雲火去湖邊。趙雲霄怕看到湖旁的，乖乖躲在巖石後面不張。等了沒多久，雲火回來了，裡叼著洗乾淨的竹竿。他在趙雲霄面前頓坐下，一隻前爪按著竹竿，牙齒“卡吧”一咬，竹竿斷了。雲火把裡斷了的一截竹竿遞給趙雲霄。趙雲霄接過，往竹竿裡一看，驚訝地挑眉。

了一聲，雲火繼續咬竹竿。把竹竿咬好幾節，他全部放在趙雲霄腳邊然後離開了。竹竿裡是白的棉狀，趙雲霄用指頭弄出一點來嚐嚐，頓時雙眼放。雲火原來是帶他找吃的去了！竹竿裡的棉狀口有點像棉花糖，有一淡淡的甜味。角含笑，趙雲霄不客氣地品嚐起味來，好吃。

不知不覺地就把一整竹竿給吃完了。趙雲霄打了兩個飽嗝。雲火吃了嗎？趙雲霄踟躇了一陣，還是從巖石後走了出來。天黑了，視野也不是太清楚，趙雲霄往湖邊看。就看到一抹火紅還在和那一座山戰。趙雲霄蹙眉，看了幾分鐘，他揚聲：“雲火。”

正在戰的赤紅野立刻朝這邊看了過來，並且很配合地了幾聲。趙雲霄朝對方招招手，雲火跳下山先到河邊清洗了一下和爪子，然後歡快地跑過來。

“雲火，你的傷還沒好，休息吧。”趙雲霄輕輕抓住雲火脖子上的讓他跟自己去休息。雲火乖乖地跟著趙雲霄走，很高興。來到巖石後，趙雲霄讓雲火躺在他鋪好的皮上，然後他拿起曬乾的T恤布去湖邊清洗了一下回來給雲火。雲火是他見過的唯一會主去洗臉洗手的，真厲害。

雲火翻出肚皮，非常配合。趙雲霄得仔細，傷口已經癒合，他還是給雲火抹了一次藥。都說只會在他信任的人面前出肚皮。拭著雲火肚皮上的污，趙雲霄想，雲火是信任他的吧。真好。因為他也很信任雲火。

趙雲霄上的皮被他用的樹枝纏了幾圈固定住。沒有剪子或刀等工，趙雲霄也沒法把皮裁剪服，只能像抹那樣裹住上，這樣就導致他的肩膀和鎖骨的部位是在外的。著趙雲霄的服務，雲火的赤目火熱地看著雌在外的麗部位。和雌相的時間越長，他越想把雌永遠留在自己的邊。

給雲火了三遍，累得滿頭是汗的趙雲霄才收了手。接著，他拿來可以刷牙的草，沾了一些鹽果水，給雲火清潔劍齒。雲火明白了雌要給他做什麼，他幸福地張開。趙雲霄滿意地了雲火的劍齒，給他認真清潔起牙齒來。

牙齒清潔了兩遍，趙雲霄到湖邊收拾了一番，自己也洗漱好，然後回到雲火邊。把剩下的兩條皮蓋在雲火的上，趙雲霄窩進雲火敞開的懷抱中，臉上帶著幾分赧。雲火是雄，表現得又很聰明，趙雲霄很難把他當是普通的野來看待。這樣窩在雲火的懷裡，他會有一種被純男抱著的錯覺。不過他還是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雲火只是智商高罷了，他再怎麼聰明也還是一隻野。和野如此親地躺在一起是沒有關係的。

把趙雲霄嚴實地擁在自己的懷中，雲火幸福地閉上眼睛。傷勢還未完全好，又忙碌了一天，也確實累了。紅的月灑在兩人的上，一隻沉睡的兇猛野，一位小的中人，兩人相擁在一起的姿勢看上去是那麼的契合。

※

雲火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把青皮的理完畢。已經有吃腐食的大鳥在天空中盤旋了。那些鳥的翅膀本來就很大，又一群的飛在天上，幾乎遮天蔽日。大鳥們似乎很怕雲火，只是在空中盤旋，並沒有下來搶食。腐的氣味令人噁心，趙雲霄遠遠地躲開，雲火也不讓他靠近湖邊。夜之後，原本擁著趙雲霄睡覺的雲火悄悄爬起來。把上的皮蓋在趙雲霄的上，他去了湖邊。

月下，赤紅的野形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原本四肢著地的他變了人形。眼睛依舊的紅，尾垂在地上，人形的手掌有著尖銳的指甲，火紅的長髮披在腦後，形的耳朵抖，切注意著巖石後面的靜。把青皮的皮攤開在地上，他作很快地把青皮的骨頭等放在皮上。天將拂曉的時候，雲火到湖里清洗了，然後變回野的模樣，回到睡的趙雲霄邊，躺下。

他剛剛側躺好，趙雲霄就鑽到了他的懷裡，這時候的氣溫是一天中最低的。不夠暖和的趙雲霄下意識地尋找熱源。赤紅的雙目晶亮，把依賴他的雌圈自己的懷中，為他遮擋清晨的寒冷。

早上醒來的趙雲霄只覺得上熱得出汗，睜眼一看，他知道自己為什麼熱了。雲火的大腦袋抵著他的頭頂，從他呼吸的聲音中可以判定他還在睡。知道雲火這幾天累了，趙雲霄作很輕地把上的皮扯到一邊，沒有起來的意思。據他的經驗，他一起來雲火就一定會起來，他想雲火能多睡會兒。雖然他是人類，雲火是野，但事實上一直是雲火在照顧他，他能做的實在有限。很奇怪不是嗎？但況就是如此。在兩人一起生活的日子裡，雲火這隻野把他照顧得很好，時常讓他忘記雲火只是一隻野、一隻在人類的思維中只有本能的。

哪怕是那隻可令地山搖的大恐龍，趙雲霄都覺得它的智商也完全比不過雲火，雲火也許是森林中最聰明的了。肚子也不，趙雲霄安靜地窩在雲火的懷裡，想他剛剛到這裡來的時候，想雲火暗中照顧他的日子，想他遇到雲火後的生活。想到這裡他陡然發現，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在石壁上記錄了。

在趙雲霄把皮扯到一邊時，雲火就醒了。他以為雌了，沒想到對方只是扯掉了皮接著繼續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裡。應該是熱了吧。其實他並不會因為一夜沒睡而有多疲累，對他來說，三四天不睡覺都沒關係。可是他非常非常雌溫地窩在他懷中的幸福。這樣的幸福不知道能持續多久，所以他要盡可能多的保留一些。從來都是被孤立的他在被驅逐出部落後就更沒有機會和別人甚至是一個雌如此近了。他貪雌的、貪雌上人的甜香。他想，等雌離開他的那一天，他肯定會痛不生，這些與雌共同生活的日子將會伴隨他煎熬地度過餘生。

不過雖然很貪，雲火在躺了一個小時後還是假裝醒來了。他的腦袋一，趙雲霄就知道他醒了。雲火，趙雲霄說：“再睡一會兒吧。”

從趙雲霄的肢語言上雲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覺得自己瞬間被無盡的幸福席捲了。可很快，他的眼裡就閃過黯然，如果雌知道他本就不是野，這些幸福就會全部破滅。習慣了被拋棄的雲火很快從黯然中恢復過來。了趙雲霄的手，他還是起來了，不能到雌。

了個懶腰，雲火又了坐起來的趙雲霄的肩膀，然後越過趙雲霄往森林的方向走去。趙雲霄知道他是去找吃的了。不再害怕雲火會一聲不響地丟下他，趙雲霄把皮疊好放在一邊的巖石上，然後去湖邊洗漱。

繞過巖石，就看到幾十隻黑的鳥聚集在那堆被雲火剝離出來的恐龍山上進食，腐敗的氣味很明顯。趙雲霄盡可能地遠離那些可怕的大鳥，到最靠近巖石邊的湖邊去洗漱。那些危險的大鳥對趙雲霄這個大活人並不興趣，最多就是看他幾眼，好似在判斷他會不會來跟它們搶食。在發現趙雲霄對這堆山沒有威脅後，那些大鳥也樂意不去打擾趙雲霄，最主要的是，趙雲霄上的某種氣味令他們不安，所以他們也不會去招惹趙雲霄。

趙雲霄一邊刷牙一邊注意著山的方向。他記得昨天山的附近還有一堆骨頭山呢，怎麼睡了一覺起來不見了？而且恐龍皮好像也不見了。雲火對這些骨頭很看重，不然也不會費勁地把骨頭和分離出來。這麼一想，趙雲霄急忙漱了口。那些骨頭和皮不會被森林裡的野走了吧？不敢跑，何況附近還有一群吃的鳥，趙雲霄只能睡覺的那塊巖石後焦急地等待雲火回來。左等右等，雲火終於回來了，趙雲霄急忙跑到他面前抓住他脖子上的就要去湖邊。

雲火把裡叼著的新鮮放在地上，疑地跟著趙雲霄走，雌看起來很著急，出了什麼事？雲火不由得想到那些腐食鳥。那些傢伙是不是嚇到雌了？果然應該把青皮的丟到森林裡去才對。只是雌不喜歡他上有腐爛的味道，雲火馬上考慮怎麼樣能又把那些移走，又不讓雌嫌棄自己上的味道。

不清楚雲火完全想岔了，繞過巖石後，趙雲霄指著前方焦急地說：“雲火，皮和骨頭都不見了，是不是被了？”

雲火速度回神，看向趙雲霄指著的方向。眨了兩下眼睛，他看向邊的雌。趙雲霄繼續說：“我早上起來就發現都不見了。”如果雲火能聽懂他的話就好了。趙雲霄不知該怎麼讓雲火明白。雲火明白了。因為趙雲霄剛才指的地方就是他之前堆放骨頭的地方。雌是不是發現骨頭不見了所以著急？

雲火趙雲霄的肩膀，然後尾圈住他的手腕帶他走。趙雲霄鬆了口氣，雲火聽明白了！走了幾步，雲火停下，爬伏在地上，尾拉著趙雲霄往他上湊。趙雲霄張地突然趴下的雲火，查看他已經癒合的傷口，問：“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雲火的腦袋蹭蹭趙雲霄，左後爪抬起把趙雲霄往自己的背上推，趙雲霄愣了愣，不確定地爬上雲火的背，雲火是讓他上來嗎？下一刻，趙雲霄就確定了，因為雲火站起來了。

“啊！”被雲火的起嚇了一跳的趙雲霄急忙抓住雲火脖子上的。雲火扭頭了他的手，腳步歡快地往森林裡走。趴在他背上的趙雲霄笑了，他調整好坐姿，直起上，不由得神高漲。啊，騎馬的覺是不是就是這樣？不不，雲火不是馬，而且比馬威風多了。趙雲霄雲火的大腦袋，彎在他的耳邊說：“雲火，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