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躲在花園跟哥哥打電話的小丫頭傻眼了，「親哥哥？」

「對！」

「……」

小丫頭覺得腦子不夠用的，困地直撓頭，「可是……媽咪不是說，大哥哥剛出生就沒了嗎？」

「什麼況哥哥現在也弄不清楚，但是想知道封莫寒到底是不是咱們哥哥也很簡單。妹妹，哥哥給你一個重要任務，你想辦法弄封莫寒一頭髮，我們拿著他的頭髮跟媽咪的頭髮去做鑒定，就知道他是不是咱們的親哥哥了。」

小丫頭腦袋難得好用一回，「那……如果封莫寒是咱們大哥，爹地就沒跟壞人生孩子，這樣的話爹地就不是渣爹，那以後糖糖還能每天來爹地家了？」

「對！」

小丫頭高興得差點跳起來，立馬站直了小板，「保證完任務！」

……

掛斷電話，小丫頭高高興興地衝進了客廳。

客廳里。

封莫寒趴在茶幾上擺弄他足足幾千塊的複雜拼圖，他一向很專註，今天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就往門口看一眼，看到糖糖蹦蹦跳跳的影，他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又矜持地坐直了。

「小寒哥哥，糖糖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

封莫寒沒說話，默默地把拼圖往小丫頭的方向推了推，小丫頭從茶幾上撿起一個拼圖，對比半天，差點暈了。

媽呀。

這麻麻的都是什麼東西。

小丫頭的眼睛都要變蚊香卷了，見狀，封莫寒眼底笑意閃過，他主握住小丫頭的手，幫把拼圖放到該放的位置。

「哇，小寒哥哥你好厲害哦。」

「……」

被崇拜的小眼神盯著，封莫寒默默直了背脊。

糖糖頭腦簡單，玩不來這麼複雜的拼圖遊戲，乾脆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他旁邊，托著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唔……

小寒哥哥很可能是親哥哥呢，小丫頭本來就不討厭他，這會兒更是越看越順眼。想起哥哥代的任務，小丫頭立馬開始在封莫寒上搜索。封莫寒穿的是一件白襯衫，小丫頭在襯衫上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掉落的頭髮。

小丫頭有些沮喪。

封莫寒發現他見不得小丫頭緒低落的樣子，他抿著，從茶幾的屜里取出素描本和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推到小丫頭面前。

「認識字嗎？認識啊，糖糖記可好了，現在能認好多好多字呢。」

封莫寒很快又寫了一串字推過來。

為什麼不開心。

小丫頭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親昵地湊過來，「小寒哥哥，糖糖好喜歡你哦，糖糖想抱抱你，但是乾媽說孩子要矜持，不能隨便抱男孩子，糖糖不能抱小寒哥哥，所以有點難過呢。」

是這樣？

小寒抿了抿，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片刻后，他抬起手，手抱住了小丫頭。小丫頭眼睛一亮，立馬手回抱住封莫寒，的手順帶在封莫寒腦袋上劃拉了一下，順利帶下他幾頭髮。

哦耶！

任務完。

實在是太聰明了，糖糖迅速推開封莫寒，趁他不注意，小心翼翼地用紙巾把他的頭髮包起來塞進口袋裏。

懷裏一空。

心裏好像也跟著空了一塊，封莫寒垂下眼，有些悵然若失。

……

臺上。

封九辭溫凌風把兩個小傢伙的互盡收眼底，見小寒竟然主抱了糖糖，兩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還好之前在餐桌上已經震驚過一波了，所以這會兒兩人很快就回過神來。

一扭頭。

見老哥面依舊鎮定，封九辭佩服地五投地，他捂著心臟，期期艾艾地問溫凌風，「溫凌風，小寒這樣，是不是距離康復不遠了？」

「小寒本來就是心病，現在他願意敞開心扉當然是好事，不過……」

兄弟倆同時看過來。

溫凌風說，「小寒長這麼大，除了你們兩個，我從來沒見他對別人這麼親近過。他從不輕易從心接納別人，但一旦接納了，就會把對方歸類自己人，會很依賴對方。薑糖糖畢竟不是你們家的孩子，我聽九哥說，媽媽是帶暫住錦繡花都。我是擔心，如果有一天們搬走了，小寒的況會更嚴重。」

兄弟倆沉默。

溫凌風著頭皮繼續說，「當一個人習慣了黑暗，他覺得黑暗不可怕，可哪天他過明之後，再陷黑暗，對他而言就是折磨了。當然，我說的是最糟糕的況，說不定小寒能因此好起來也說不定。」

說不定……

那是小寒啊，誰敢拿他賭這個不確定。

封九辭焦慮地在臺走來走去，突然，他靈一閃，「哥，要不咱們乾脆在錦繡花都給姜姜買套房子，就買咱們隔壁，這樣咱們就是鄰居了，以後兩個孩子就能在一起玩耍了。」

封司夜瞥一眼。

封九辭看懂了他的眼神，訕訕地鼻子，「好吧，我知道我這辦法治標不治本，那我不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嗎。就算咱們買了房子姜姜肯定也不會收，雖然跟相不多，但我看人的眼神還是很準的，尤其是看人。哎……我第一次覺得人不拜金也不是好事，如果姜姜拜金，能用錢搞定多好。但是我敢說，如果送姜姜房子，姜姜肯定以為我們對有企圖，那樣肯定跑得更快。」

溫凌風忍不住好奇，「還有人對錢不興趣？」

「也不能說對錢不興趣，對錢不興趣也不會回國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但我看人絕對錯不了，姜姜眼神正直，不是正當途徑來的錢，肯定不要。尤其是男人給的錢……你沒見過本人，長那個樣子，要想靠歪門邪道賺錢，估計早發財了。」

那就難搞了。

突然。

溫凌風一拍大，「有了。」

「說說說，趕說。」

「這世界上最人的東西除了錢還有，九辭你不是說姜小姐一個人帶孩子生活嗎，不然你為了小寒犧牲一下相，讓姜小姐拜倒在你的西裝下，你倆要一家人了，小寒和糖糖就不用分開了。」

封九辭眼睛一亮，「好辦法啊！」

話音落下。

他覺得臺溫度倏然下降，脖頸發涼，這覺他再悉不過，一扭頭果然看到自家老哥正用能凍死人的眼神盯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