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清晨的漸漸從遠落下來。
這時,姥爹注意到蛇和青蛙都將頭轉向斜下來的。蛇和青蛙的張開來,讓照進裡,彷彿要將吞食下去。
再看那位老僧,他居然也迎著張開了,一臉的舒坦。
此時的姥爹已經飢腸轆轆,出於飢也出於好奇,他也試著模仿蛇和青蛙將張開。可是張開了許久,姥爹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覺,不過是跟以前曬太差不多而已。這種無聊枯燥的作,爲什麼蛇和青蛙還有老僧都要做呢?
姥爹閉上,再朝和老僧看去。
姥爹看見老僧有吞嚥的作,結一上一下。
蛇和青蛙都有吞嚥的作。
於是,姥爹再次對著張開了,然後乾嚥了一口。奇怪的覺隨之而來,迅速瀰漫全!
那是飢消退的覺。
姥爹沒吞嚥一次,就覺飽了幾分。
腸子幾乎要打結,前幾乎著後背的姥爹連忙不停地吞嚥,可謂狼吞虎嚥。很快,姥爹便覺渾充滿了力量,腹中已不再飢。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後,青蛙閉上了。隨後蛇閉上了,最後姥爹和老僧也閉上了。
老僧拉姥爹跳出深坑,著腹部笑道:“這種辟穀方法非常簡單,一旦被人知道,也非常容易學會,可是普天之下沒幾個人知道,極數人知道也不一定能完全這麼做。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世間太多,能排開所有而堅持本的人世上罕見。”老僧說道。
此後數日,老僧都領著姥爹來這個深坑裡以爲食。姥爹學習大小迴期間再沒有捱。
不知不覺,七天就過去了。
老僧在第七天晚上送姥爹走。姥爹擡頭一看,天空的月亮圓溜溜的,就像他被靈猴引的那個晚上一樣。
老僧將姥爹送到來時遇見他的那個小亭子旁,便不再往前送了。老僧令人意外地拉住姥爹的手,依依不捨,老淚縱橫。
姥爹自認爲老僧乃是世外高人,出世神仙,不應該像普通人一樣爲悲歡離合而,而應該大氣瀟灑,寵辱不驚,得失淡然。
可老僧最後竟然抑制不住,哭出聲來。
姥爹見他這樣,忙問:“大師,是不是我離開這裡之後會遭遇橫禍?以至於大師這樣爲我悲慟?”
老僧毫無大師風範地擡臂抹了一把眼淚,仍然帶著哭相說道:“我想起許多許多年前經歷過同樣的場景。那是我送我師父出去,此後再也沒有見到師父歸來。許多許多年前,是他在這裡教給我許多知識和道理,讓我瞭解到生命的浩大如海,又將生命的脈絡如秋後落葉的脈絡一樣展現在我眼前。”
原來是景傷,姥爹心中稍稍釋然。師徒之間的誼不亞於父子之,自然是難捨難忘,牽心牽。
可老僧接下來的話讓姥爹如後腦勺狠狠遭了
一悶。
老僧說:“想那時,師父給我說他要去西藏林芝的一個寺廟救人,倘若他不去,那個地區將會遭人間地獄一樣的災難。我問他何時回來。師父說那寺廟有個主持,修爲深不可測,所以此行不一定順利。倘若真不順利的話,就不再回來了。”
姥爹的腦海裡頓時想起那個苦行僧引著一羣起的弱郎跳河中的景。難道那個苦行僧原來住在這裡?還有這樣一個徒弟?
不等姥爹想清楚,老僧又說道:“師父還說,某年某月某夜會有一個人來峨眉山,我傾其所有地給那個人傳授畢生所學。師父囑咐說,那個人學了也不一定能懂,因爲他只有‘知’,沒有‘行’。只有‘知行合一’了,他才能真正懂得你教給他的妙用。在以後的生活磨礪中,他會如豆子發芽一般漸漸醒悟,漸漸會,漸漸掌握,漸漸融爲他自己的本事。”
姥爹一臉茫然,一如那蒼白的明月。
“走吧!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後面的路那隻靈猴會引領你!”老僧雙手合十,居然給姥爹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靈猴從老僧後跳出。
姥爹連忙雙手合十還禮,將子鞠得比老僧還要深。
靈猴纔不管這兩人是否不捨,兀自先向原來的路返回了。
老僧再次催促:“走吧,走吧。”
姥爹只好返跟著靈猴離開亭子。
走出不遠,姥爹聽到背後老僧以一種古怪類似唱戲一般的腔調唱道:“過去即是將來,將來即是過去!師即是徒,徒即是師!圓即是缺,缺即是圓!來來往往,往往來來,迴回,回回,是爲大人生——”
最後一個“生”字拖得很長很長,長過了月下的影子,長過了潺潺的流水,長過了姥爹無窮無盡的思緒。
老僧的聲音彷彿纏繞在姥爹的耳朵上一樣,遲遲不散。姥爹的思緒放空,腳步卻不停,機械般跟著靈猴走。
等思緒緩過來,姥爹回頭看去,老僧的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姥爹想起剛見老僧的時候,老僧不讓他施禮,此時又說“師即是徒,徒即是師”。莫非迷海大師自始至終把我當師父看待?
一時千頭萬緒理不清,姥爹乾脆撇下這些思緒,將目集中在前頭的靈猴上。
走出來比走進去似乎要容易得多,也快得多。
不消一個時辰,姥爹就走出了山,回到了洗象池。
姥爹擡頭一看,天空的月亮圓如玉盤。雲收霧斂,蒼穹湛藍,萬山沉寂,秋風送爽。月過茂墨綠的叢林,如同被篩子篩過一般,條條縷縷。再看那引路的靈猴已經匿在樹之中,彷彿不曾出現過。
姥爹正要追過去,一位僧人從洗象池前面的臺階上走了下來。那位僧人問道:“施主,這麼晚了爲何還不歇息呢?是不是迷路了?”
姥爹返施禮,說道:“我在這裡看洗象池的風景,沒有迷路。”
僧人說道:“此地勢高,氣溫低。施主
還是儘早回屋休息的好,免得染風寒。”洗象池位於峨眉山的鑽天坡。鑽天即爲幾乎要將天鑽破的意思,可見這裡非常高。高不勝寒。和尚擔心的不無道理。
姥爹謝過僧人,又問道:“不知師父是否聽過迷海大師的法號?”
僧人一愣,臉極不自然道:“施主問這個幹什麼?他是我們這裡有名的鬼和尚。我出家已有四十多年,年輕時聽一百多歲的師祖說起過,但從來沒有見過他。師祖也從不曾見過,只道是在佛家卻習道的違規和尚,被師門驅逐,後來含怨而死。施主見過?”
姥爹訝異道:“在佛家卻習道?他既然已死,那該害怕纔是,怎麼能……”姥爹看了僧人一眼,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僧人以爲姥爹害怕,便寬道:“迷海雖爲鬼和尚,但從未害過人。以前有人在峨眉上到過他,問他法號,他便說法號迷海。”
“他會不會沒死?”姥爹隨口而出。
“不會吧。佛家修的是來世,道士修的纔是今生。倘若他長生不老,那就不是和尚,而是道士了。”僧人道。
“師父剛纔不還說迷海雖然在佛家,卻習道嗎?”姥爹質疑道。
僧人不以爲然道:“既然是習,自然難以進。世間那麼多專門學習道金丹的道士終其一生也無法長生不老,他學習就能達到?”
姥爹連連點頭,但心裡想著迷海和尚以爲食的景象。姥爹還記得他說的那句話:“這種辟穀方法非常簡單,一旦被人知道,也非常容易學會,可是普天之下沒幾個人知道,極數人知道也不一定能完全這麼做。”
說不定對迷海來說,長生之也非常簡單,非常易學,只是除了他之外,普天之下沒幾個人知道,極數人知道也不一定能完全這麼做罷了。
姥爹辭別僧人,再也尋不到那隻靈猴,也找不到原來的路,只好回到住宿之休息。睡覺前姥爹問同住一室的遊者今天是什麼日子,回答居然是十五。而同室遊者並沒發覺姥爹失蹤七日的跡象。
“傍晚時你說早去早回的,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啊?”同室人問道。
“看完洗象池夜景之後,我又進了一個很深的,索好久纔出來。”姥爹不想同室人盤問底,所以這樣掩飾。不過,即使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出來,同室人也未必相信。
“哦?你去了九老仙?”本來昏昏沉沉的同室人頓時沒了睡意,興地問。
“那是九老仙?”
“不知道你去的是不是就是九老仙。據說那個裡住著神仙,還說那是道教財神趙公明修煉的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姥爹忙問:“這峨眉山不是佛教重地嗎?怎麼會有道教的財神在這裡修煉呢?”
同室人搖頭道:“我不清楚佛教道教的區別。”
姥爹盯著同室人的臉看了片刻,說道:“你現在不清楚道教佛教,但是你以後會爲一名出的和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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