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木真的像帖子里的自述一般,有多年的強經歷,那他就有能力不留下痕跡,再加上那一晚的大暴雨和停電……
只有蘇晟又傻又蠢,以為溫遙只是想重來,拼了命地幫瞞那晚的事,卻中了這對夫妻的圈套。
蘇予抿了:“如果能證明劉木當夜去過謝歲星的公寓……”
霍燃面冷靜:“時間過去太久,就算有指紋也早就提取不了了,何況謝歲星的公寓現在是母親住著,母親不會允許我們進去的。”
陸渝州說:“真沒想到,看似一本正經、學生歡迎的劉木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蘇予沉默了下來,臉蒼白。
難道要讓最有嫌疑的劉木逍遙法外,卻讓蘇晟進監獄嗎?
但也知道,這些證據本不夠定劉木的罪,對于警方來說,蘇晟才是證據確鑿的犯罪嫌疑人,他們也不可能為了這些猜測,再耗費警力去做有可能無用的調查。
陸渝州訂了外賣。
吃飯的時候,蘇予瞥了一眼手機,才忽然想起,忘記給陳言則發定位了。
剛想著,陳言則的短信就來了。
“阿予,我在律所樓下。”
蘇予圍上了圍巾,往樓下跑去。
蘇予出了溫暖的室,冰涼的空氣如針一般往的里鉆,的鼻子冰冷,大約是蒙了霧,一雙黑眸亮晶晶的。
不遠,路燈一盞盞地亮了起來,照亮了這條長街,空氣里有細小的塵埃起伏,朦朦朧朧。
在橘黃的燈下,立著一個拔的影。男人穿著一筆的西服,彎著眼睛看。
蘇予跑了過去,鼻尖有些紅。
陳言則看的圍巾要落下,修長的手指將的圍巾重新圍攏,聲音溫和:“冷不冷?”
蘇予搖搖頭:“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一直沒接我的電話,現在閑著,就來看看你。何況,我也擔心阿晟的事。”陳言則問,“現在怎麼樣了?”
蘇予:“沒事,阿晟沒有殺人,他不應該被判刑,法院會還他公道的。”
“蘇伯父這幾天也在為阿晟的事奔波擔憂。”
蘇予垂下了眼睫。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因為冷,蘇予的手腳都冰涼了起來。一直怕冷,到了冬天,就恨不得把自己變小,開始冬眠。
陳言則忽然彎腰,長手一,將抱了個滿懷,用長長的黑包裹住了。
蘇予的鼻間都是他上溫暖的氣息,一愣,然后就想推開他。他說:“別,我就抱一會兒,給你力量。”
大樓外,高大的門柱后。霍燃微微斜靠在柱子上,低著頭,垂下了眼,掏出打火機,“咔嚓”一聲,火苗輕輕地跳躍起來,舐著他間的煙。
火一瞬間照亮了他廓分明的臉,又一瞬間熄滅下去。他抿薄,漆黑的眼里,譏諷若若現。
為了第二天的庭審,霍燃需要加班,蘇予也跟著一起加班了。
陸浸那邊調查的結果是溫遙的丈夫有問題,蘇晟對老師溫遙有意。那天晚上,蘇晟去見了溫遙,卻因為顧及溫遙的名聲,什麼都不肯說。但溫遙的丈夫劉木是一個混跡網站的博主,經常拍學生,也覬覦謝歲星,謝歲星死的那個晚上,是他尾隨了謝歲星。
可是現在霍燃他們手上沒有相關證據,溫遙又突然替丈夫頂罪了,可分明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這樣的話,蘇晟就會為證據最多的替罪羔羊。
劉木是打算陷害蘇晟,覺得蘇晟這邊可能不會功,所以干脆迫溫遙假裝兇手頂替,那他現在算是棄掉了溫遙這顆棋子,手里應該掌握著溫遙的把柄,所以才不怕說出真話。
蘇予忽然想到了什麼,黑眸看向霍燃。
霍燃神冷峻,面無表,周出冰冷的氣息。蘇予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從晚飯時間開始心就不好了。
蘇予說:“如果讓劉木給蘇晟做不在場證明,劉木是肯定愿意的,他現在就想讓溫遙頂罪。”
霍燃的語氣聽不出什麼緒:“作偽證?”
蘇予抿了抿,目堅定。
陸渝州不贊同,眉眼間凝著寒霜:“不說這是違背職業道德的,單單說這一案的檢察,就夠讓你們喝一壺了,你們會丟掉飯碗的!”
蘇予垂下眼睫,眼里有著霾:“但是,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救阿晟了。”
第二天,蘇予、霍燃和劉木從法院后門進,霍燃看了蘇予一眼,離開了。劉木和蘇予站在長廊盡頭,等待開庭。
蘇予架著一副遮住了半張臉的黑墨鏡,只出了小小的翹鼻和紅的,上穿著白的小香風外套,搭白的襯衫,黑的半,出勻稱白皙的小,酒紅的尖頭高跟鞋敲擊著地板,肩上挎著黑金小包。
摘下墨鏡,冷漠的視線落在劉木的上。
劉木仍舊和上次見面一樣,穿著黑的西裝,系著領帶。
他真的答應來了。
蘇予眉眼舒展,眼尾輕輕上挑:“劉老師,你應該知道等會兒該怎麼說吧?那天晚上,蘇晟和你在一起,你他去幫忙,他有不在場證明。霍燃不認同我的做法,我已經開除他了,等會兒蘇家的律師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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