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沉默了一會兒，好奇的問：“這種東西也有正經嚴肅的？”

“怎麼沒有，還是方的呢！”孔立言忍耐不住的冒死解釋，“這不是最近信息素氣味噴霧做的太好了，前幾年生育率突破新低，加上出了好幾起新婚伴結婚好幾年沒懷孕，著急去檢查，結果發現一次床都沒上過的況，所以生育局做了這個方科普視頻！”

季晚確實不知道這件事，這聽起來還有些匪夷所思。他震驚的看著孔立言，忍不住好奇道：“那看看？”

孔立言欣然掏出手機，然后果不其然的到了封進的死亡凝視。

孔立言想明白了，以為封進和以前的他一樣，害怕季晚看到太辣眼睛的東西，于是解釋：“是3d建模畫，不是真人，很正經的，太辣眼睛的我肯定不會拿出來給晚晚看啊。”

這本不是畫不畫的問題。

封進心底著幾分煩躁，他看著季晚拉了一張椅子到孔立言書桌邊上，不由得將手中的筆了。

“季晚。”封進出了聲，“過來一下，我有道題想問你。”

季晚沒：“你等我半小時。”

封進抿了抿，強行下自己想要將季晚拉走的沖。

他作為宿友，作為朋友，就算管天管地，還能管季晚看不看科普教育片嗎？

封進垂下眼，盯著手下那張寫了一半的卷子。

沒有這樣的道理。

孔立言手機上尋找之前因為好玩而下載的教育片，找到后欣然點開，正要放到他和季晚中間一起看，肩膀就突然被拍了一下。

孔立言抬頭一看，看見了拎著一張椅子過來的封進。

封進：“過去點，給我也騰個位置。”

孔立言：“？”

孔立言簡直晴天霹靂！

封進是什麼人，是萬年不開花的鐵樹，他就算相信石頭能生孩子，也不相信封進會跟他一起看這種教育片的。

這樣一個人，居然突然開竅了！

沒想到啊，他也會有和封進坐在一起看這種片子的一天！

孔立言挪啊挪，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封進毫不客氣的在中間坐下，用隔絕了季晚和孔立言兩個人。

影片開始播放，季晚認真觀察。

孔立言之前沒有夸大其詞，這個片子還真的嚴肅正經的，兩個3d建模的畫主角，一邊笑著出八顆牙齒，一邊做示范。

季晚保持著學習的心態認真觀看，beta沒有信息素，比起alpha和omega本就更容易在那方面偏冷淡，季晚也不例外，因此能心無旁騖的觀看。

孔立言則是漸漸看得了神。

誰也沒注意到，封進的視線從一開始就不在手機屏幕上。

他的眼神最開始時沒有焦點，漸漸的，又不控制的落在季晚上。

季晚曲起膝蓋抱著在看，他的子因為這個作而被向上拉扯，出一截雪白的腳踝。

那上面淤青的手印消散了大半，但還是留有著幾分不太明顯，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得見的痕跡。

封進還記得那腳踝握上去的手，纖細，能被他一只手完全的掌控。

……很適合他。

電子音不帶的朗讀，給觀眾進行生理知識科普：“……住另一方腳踝，將另一方打開，可以更好的讓另一方到力量，給予迫，刺激信息素的揮發……”

封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順著這個稽又可笑的電子音開始進行想象。

……如果他那晚在病房，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握著季晚的腳踝，而是做了其他作，又會怎麼樣？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彌漫著消毒水氣味的雪白病房，他握著季晚的腳踝。被子就在旁邊，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把季晚的腳塞回去，而是慢慢抬起，然后，向外拉扯。

病床上的季晚似乎發出了幾聲不習慣的哼聲，如同羽在封進的心上撓，的。

季晚睜開了眼，用那雙潤的眼眸無聲的看著他，像是在控訴著他的行為，又像是縱容。

封進的心跳加快，他沒有放手，繼續作，調整季晚的姿勢。漸漸的，他就能卡在季晚雙之間。

“嘎吱——”

椅子被挪，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刺耳響聲。

封進從想象中回過神，幻想中的景如同泡沫般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跡。

孔立言匆匆跑進廁所，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季晚坦的接了了一個同伴的事實，他了個懶腰，暫停視頻。

看到現在其實已經差不多了，該了解的都在開頭了解了，后面的顯然也不會是高二老師給他們上課時所講的容。

季晚脖子，看向還留在他旁邊的封進，然后驚訝的發現封進居然從頭到尾，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一沒。

這可真是沉得住氣啊。

季晚看向面無表表的封進：“我還以為只有我不興趣，沒想到你也——呃。”

季晚的視線瞥到某個可怕的東西，頓時噤聲。

好吧，是他誤會了，這間宿舍里的兩個alpha都反應正常，他才是那個不合群的。

“你弄吧，我回避一下。”季晚說著就要起，然而封進先他一步站了起來。

“你……”封進的聲音比起平時更繃，“你在這里，我出去。”

說完，沒等季晚同意，封進披上一條外套，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再關上門。

宿舍外邊的走廊窗戶敞開著，夜晚那冷冰冰的風一吹，把封進吹得從頭涼到了腳。

封進走到窗戶前把外套拉鏈敞開，好讓風把自己吹得更清醒。

季晚以為，他是看那個可笑的教育片有了反應。

但他不是。

他知道，他甚至沒往那邊看過一眼。

就算能騙過別人，他也騙不過自己。

從始至終，他只看過一個人，也是因為那個人而起了反應。而他不久之前還為之自豪的自我控制能力，在那個人邊時不堪一擊。

有什麼觀念在崩塌，那壘起的高墻倒下，出里邊真實的世界。

封進深吸一口氣，在凌冽的寒風中，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