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表很嚴肅,跟周圍人說:“我定的規矩就得好好守,別在片場跟演小品似的吆喝他兩聲,過后再卑躬屈膝,‘方老師我這也是沒辦法,方老師別記仇’,誰敢私下里這樣別說我發火。”
他說完大家都笑了,導演又說:“他肯定不記仇,這都是幫他拍戲呢,回頭還得謝謝你們。”
方紹一點頭,笑道:“是,不記仇,都按導演說的來就行了。”
那天開完會往外走的時候,導演又特意說了吉小濤幾句,跟他強調:“你給我繃住嘍,誰欺負他了你別給他扛著。你去欺負他,他平時沒使喚你吧?趁這次好好使喚他,讓他給你當助理。”
吉小濤著脖子,這個任務實在是很難完,他問:“導演……要不我倆一起欺負?難兄難弟這樣的?你看行嗎?”
方紹一笑了聲,推了他后腦勺一把,說:“能不能有點出息。”
導演也拍他兩下:“說的是,能不能有出息?”
“不能……”吉小濤頭上還帶著鴨舌帽,手扣在帽檐上小聲說,“這個實在辦不到,我從心里就完不!導演你讓別人連著我一起欺負吧!”
導演恨鐵不鋼,后來氣得踢了他屁一腳,笑著罵了句:“瞅這崽子實誠的!”
蔣臨川脾氣不好,每次拍戲都得在片場發幾次火,劇組都是他團隊的人,他說的話自然都得聽。接下來幾天都沒人跟方紹一說話,誰見了點頭聲“方老師”這事兒更是不存在了。導演指示,不但不能打招呼,還得找活讓他干。
方紹一在劇組的日常就是健和打雜,剛開始別人還有點放不開,后來都這麼使喚他也就適應了,拿他當個小工使。方紹一沒脾氣,誰讓他干什麼就去干,適應很強。
“手,手太。”劉桉手指了,剪子在他手里轉了個圈合上掛在手指上,“靈活點,這幾天沒事你就拿個剪子在手里,閑著時候就轉轉,拿東西盡量也掛著。梳子也不是這麼拿的。”
“好。”方紹一應道。
有人在后他:“森察,幫我一下林哥助理。”
“森察”是方紹一戲里角的名字,方紹一這邊正跟劉桉學剪頭,他回頭說:“別人去行麼?我這兒走不開。”
對方搖頭:“不行。”
方紹一有時候都很佩服片場這些工作人員,他們戲太快了。方紹一回過頭看劉桉:“桉哥,等我十分鐘?”
劉桉笑了笑,搖頭:“等十分鐘我就走了。”
方紹一兩邊看了看,之后跟場務小哥說:“你再換個人,我現在走不開。”
小哥眨了眨眼,估計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再說點什麼,想了半天,最后方紹一和劉桉那邊都接著說話了,小哥才隨手撿了個東西往化妝臺上一摔,嘟囔了一句:“裝什麼啊……一個剪頭的……”
摔東西的聲音有點大,方紹一和劉桉都一愣。過后劉桉搖頭笑了,低聲說:“……難為孩子了。”
吉小濤自己選的要跟方紹一在統一戰線,這些天也累得滴溜轉。晚上回去跟方紹一念叨著:“搞這個有用嗎?我看蔣導是不是因為咱來晚了有意折騰咱們。”
方紹一服下來扔進洗機,吉小濤過來要接,方紹一說:“我來吧。”
他還把吉小濤下來的臟服也一起洗了。
吉小濤還是不太適應,手機在兜里震,他于是在一邊的椅子上看手機。
劇組就是一個隔離于現實之外的世界,一進了劇組就總像和外界隔著一層。拍上部戲的時候方紹一得經常出去錄綜藝,隔離就沒這麼重,這次也沒綜藝要拍,吉小濤和他一起在劇組里排,就覺時間過得很快,每天拿起手機看看的時候才覺得又回到現實了。
方紹一把明天要穿的服拿出來放一邊,剛要坐下,就聽見吉小濤驚呼一聲:“臥槽!”
“怎麼了?”方紹一看他一眼。
吉小濤狠狠皺著眉,抬頭看著他說:“這熱搜什麼鬼!!”
方紹一挑眉:“什麼?”
吉小濤從椅子上蹦下來把手機給他,方紹一看了眼,熱搜第一是一個深紅的“”標識,后面跟的tag是#方紹一原野離婚#
方紹一去外套兜里拿出了自己手機,才看見十分鐘之前耿靳維給他打了兩個電話。他一邊把電話撥了回去,一邊點開那個tag。
“來個猛的吧,你們嗷嗷喊萌的那對‘圖形’cp,早散了。”熱搜廣場上第一條就是這麼一條微博,博主是個小營銷號,底下配了幾張圖,方紹一皺了皺眉,那張照片看著是去年他們離婚那天被人拍的。距離很遠,不是特別清晰,但車是方紹一的車,倆人看廓也跟方紹一原野差不多。
底下評論半個小時就三萬多條了,方紹一大致掃了眼熱評前幾條。
“那圖糊什麼樣了,圖里那人看著也就一七五,方紹一真人一八四以上,圖太假了。”
“真。他倆去年就離了,我同學的哥哥在x市民政局,他倆離婚當天我就知道了。”
“[吃瓜][吃瓜][吃瓜]看《時里》就覺這對別別扭扭的,跟人說都說我不盼人好。我真盼你倆好來著,這個瓜我其實不太想吃,希別往我里塞,真tm糟心……”
“啊啊啊啊啊啊營銷號司馬好嘛!煩死你們這些營銷號,沒下線艸熱度!還有熱評里說同學哥哥那個,你那麼流弊早干什麼去了……最煩你們這些同學哥哥姐姐黨了!!!!都給我滾滾滾滾滾!!!”
“抱走一哥野叔,垃圾營銷號我們這對不約。一哥拍戲野哥寫字兒,沒空搭理你,要點臉。”
“[微笑]等后續,要是最后說是離婚為了買房可就笑死……”
耿靳維電話打不通,占線。
這事兒來得有點突然,包括方紹一都沒想到,按理說不應該是現在。不過想想其實也差不多了,節目還有最后兩期播完,這對cp該有的熱度也有了,正是火的時候。等節目播完各家都按不住得要第一手料熱度,所以肯定得有忍不住往前搶的。效果的確不錯,這個營銷號迅速就漲了二十萬,才半個小時出頭。
方紹一給耿靳維打電話,把吉小濤的手機扔回給他:“跟你野哥聊個天,問他在干什麼。”
“好的!”吉小濤給原野發了個消息,問他忙不忙。
原野很快就回復他:不忙,說。
吉小濤不敢直接說,想了半天發了一條 :野哥你想來探班嗎?
原野:……暫時沒這個想法。
耿靳維電話通了,他接起來直接就問:“看見了?”
方紹一應了聲。
耿靳維說:“剛才沒聯系上你,我這邊還沒。不著急,現在的熱度都是假的,那幾家大公司我打過招呼了,先不會轉,主流也都按著了,憑他自己蹦不出花來,現在的數據都是買的水,要是后面再沒別的東西了憑這麼一張照片他也翻不起來。我想問問你到底怎麼打算的?我看你跟原野也沒斷利索,你倆要是還有想法呢,咱們就說沒離,出個否認聲明就得了,這種事兒拿出離婚證照片都可以說是p的,哪有什麼實錘。但你們要是不想再好了,就趁這次一刀切斷,正好省心了。或者你要是還沒想好,這次可以接著。你怎麼說?”
耿靳維一口氣把話都說完了,該問的都問了。方紹一沉默了幾秒,之后說:“今晚先放著吧。”
“明天呢?”耿靳維問了句。
方紹一站了起來,站在窗戶旁邊,一只手按在窗臺上,看著窗外,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
耿靳維沒等著他說話,那邊忙得鬧心,說:“你慢慢想吧,明天再說。”
電話掛了之后吉小濤抬頭看了眼方紹一,小聲說:“野哥好像不知道,提都沒提這事。”
方紹一還是站得很直,一直看著窗外,他“嗯”了聲,沒再說別的。
有人敲門,吉小濤去開了,有個小哥站在門口說:“紹一哥,導演你。”
“好,謝謝。”方紹一說。
估計這是劇組其他人也看到消息了,不然會他“森察”,不會像這樣。
導演他過去,說話很直接:“我聽說了,都是小事兒,別影響,需要幫忙你就說。”
蔣臨川向來不忌憚,從來都是把輿論這些都拋在后的,這事在他看來不值一提。他跟方紹一說:“不管你怎麼理,這點小事沒幾天也就過了。不要影響緒,穩著。”
方紹一點頭,笑著回道:“謝謝導演,我知道,能理好。”
導演他其實就是看看他緒,見方紹一平平靜靜的也沒太當回事,就讓他回去了。
方紹一回房間的時候吉小濤一邊手機一邊平板,來回看著,聽見他回來,回頭看了一眼,說:“今晚《時里》收視率肯定要了。”
方紹一問他:“原野打電話了沒有?”
“沒……”吉小濤搖頭,“我估計他這是又斷網了。”
方紹一點了點頭,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他看著太淡定了,搞得吉小濤也不像最開始那麼張了。
方紹一倒真的沒有多張,這事兒早晚要出來的,早幾天晚幾天的事兒。他從來就不怕這事被人抖出來,但他確實不知道怎麼回應這也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不是怕負面影響,是因為他自己做不了這決定。
他單方面出個否認聲明,原野就被捆著得無限期跟他偽裝一對,這不公平。但是做另一種公關,方紹一還不愿意。
這也是離婚的事兒一直瞞到現在不想說的原因。
從上次打過電話之后他和原野就沒再聯系過,也久了。這次的事方紹一不想了,要不這樣,要不那樣,他總得選一條。
晚上方紹一照常看劇本,琢磨臺詞和人,把他覺得有問題的地方圈出來。吉小濤也沒回自己房間,在方紹一這兒蹲著刷手機。網上都在等后續,邊等邊看最新一期的《時里》。這已經是他們去澳洲錄的最后一場,這周的播完,下周播的就是整季節目的最后一期。
今天之前好多觀眾是很不舍的,尤其方紹一和原野這邊的。他們倆平時對外沒什麼糖可以給大家吃,下了節目就看不到人影,這節目播完以后想吃他倆的糖就難了。結果今天這料一出,搞得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已經有偵探黨順著整期節目開始摳細節,挑出那些不和諧的地方總結長圖,用來佐證他們倆的確離婚了的事實。其中最有力的一點就是,整期節目從頭到尾,這倆人都沒戴過戒指。好多人去節目微那邊鬧,讓他們給個說法,問如果他們倆真的離婚了,這節目算不算欺騙觀眾。
總導演林未這時候也不作幺了,老老實實消停瞇著,除了節目播放宣傳之外一個字也不多說。
吉小濤也用平板看《時里》,邊看邊說:“我野哥確實帥,也不是單純的帥吧,他上的勁兒反正別人沒有。”
方紹一沒搭理他,眼睛都沒抬一下。
“我天這個跳傘我要嚇死了,”吉小濤還在嘟嘟囔囔的,“哥你當時害怕嗎?我看著這個都覺心跳要停止了,要是我的話可能在空中就心臟驟停。”
節目里原野和跳傘教練捆在一起的時候,問了方紹一一句:“我這不算出軌吧?”
網上因為這一句話又翻了一波,都截圖這句話,問是不是說明他倆的確離婚了,離婚就是因為原野出軌。什麼事兒都是這樣,你帶著結果去推過程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這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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