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過澡,彥容著頭發從衛生間里出來,正在玩手機的室友說:“剛才你手機響了。”
他應了一聲,又了幾下頭發,爬到上鋪自己的床上拿手機看,是柏圖發來的消息,照例是關心他最近的健康和學習。
他認認真真回復了:“剛才去洗澡了。很好,學習也不吃力,最近在練字,老師說我進步很大。”
大概是柏圖手頭有事,彥容等了一會兒也沒靜,便又發了一條:“柏圖哥哥,你也要注意,晚安。”
柏圖是真的關心他,可他自己心里有鬼,每次面對柏圖的好意都覺得惴惴不安。
他坐在床上,背靠著墻翻手機看,有一個相冊里都是梁璽的照片,照片不是他拍的,是他從網上下載的寫真或是劇照。
但這個相冊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打開過了,最近也很想起梁璽。
倒是想王錦的次數越來越多。
從一件壞事發展到了另一件壞事。
明天就是周五,放學時王錦還會在校門口等他嗎?
今天王錦專門跑帶他去剪頭發,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王錦想他了。
盡管只有一天就到周末,但王錦就是連這一天都等不下去。
在聽到護士們聊天提起二月二要去做頭發的時候,他立刻想到彥容的頭發有些長了。
是該剪一剪,剛好也能去見一面。
上一次像這樣對哪個人充滿期待和新鮮,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
那時還能說清楚原因,現在卻一點都不清楚。
他彥容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說也太荒唐了。
他喜歡彥容年輕漂亮,床上風萬種,床下天真可,可要說他對彥容就是只有生理上的喜歡,好像又不全對。
他希彥容和他在一起能變得越來越自信和快樂,以后和他分開也還能擁有幸福好的生活。
……這是離了低級趣味的床伴關系。
無私且偉大。
這結論把他自己也給雷得半晌才回過神來。
周五他接到彥容,帶彥容去吃飯。
上上周去吃粵菜,上周是東北菜,這周他們來了一家閩菜館。
雖然彥容沒說過,但據王錦的觀察,他是對中餐的幾大菜系充滿了興趣。
點菜的時候,彥容指著第一頁的甲魚湯問道:“甲魚是什麼?”
王錦解釋道:“就是鱉。”
彥容更不清楚了,服務員在旁邊抿著笑,他也不好意思再問,指著菜單道:“就要這個。”
服務員卻看王錦,王錦笑著說:“就它吧。”
彥容只喝了一小碗湯,吃了兩小塊甲魚,蠻喜歡這個味道,還想再來一些。
王錦卻說:“夠了,再來你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彥容奇怪道:“為什麼?”
到了半夜,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王錦本來以為他只吃了那麼一點,睡前也已經做過一次,應該沒什麼事才對,半夜里被他纏上來的時候還有點意外。
手開了燈,王錦問道:“是不是難?”
彥容抱著他的腰,小聲道:“嗯。”
王錦了他的臉,有些燙意。
彥容說:“我……我有點脹。”
王錦把手探下去了幾下,滾燙。
彥容十分難,往王錦懷里偎得更,道:“王錦州,我怎麼辦?”
他聲音輕輕的,有些像撒,又有些像哀求。
他就是在求歡。
王錦太喜歡他這個樣子了,聲道:“你先放開我。”
彥容很聽話,很快松開抱著他的雙手,還閉上了眼睛,睫有些輕。
王錦照例又來吻了吻他的眼睛,他們沒有接過吻,但這親吻眼睛的舉又帶著別樣的甜意味。
他覺得害,他還沒有主要求王錦對他做這種事,以前都是王錦主并主導。
睡前做的那次也是一樣。
王錦親吻他的眼睛、鼻尖、臉頰、頸項,然后一路向下。
他到王錦要分開他的雙,他便主張開了,又忙抬起一只手臂擋在眼前。
王錦用手指輕輕了,道:“不能進去了,里面的黏不了的。”
彥容在手臂的遮擋下睜開了眼睛,說:“那……那怎麼辦?”
王錦嘆了口氣。
他在彥容的間,伏下了。
彥容沒有做過這種事,更沒被別人做過,一瞬間被驚得雙腳都從床上彈了起來,下一秒又重重落下,十圓潤的腳趾繃了抵在床單上,從小一直抖到了全。
他還在發育中,那里也不算太大,王錦做起來并不辛苦。
不久,他便泄在了王錦的口腔里。
王錦起去了下衛生間,漱口的時候才清醒了一點。
真是要命了。
他沒有給別人做過,別人給他做的也之又,他一直覺得這種行為沒有,年時看片也都會跳過這部分。
可能還是因為彥容是個小孩子吧。
他出來后,見彥容側蜷著躺在床上,臉紅得要滴下來。
他笑著說:“沒事兒了?”
彥容道:“嗯。”
他在彥容旁邊躺下,用被子把兩人蓋好,道:“睡吧。”
他把燈關掉了。
黑暗里,彥容時快時慢的呼吸撲在他的肩上和頸上。
他被這熱氣侵擾,竟也睡不著。
“王錦州,”彥容道,“對不起,那個……味道不好吧?”
王錦道:“也還好,沒想象的那麼不好。”
味道很淡,除了有些,幾乎沒什麼味道。
他等著彥容再開口,彥容卻不說了。
就在他漸漸有了些睡意時,耳邊聽到彥容輕聲問了句:“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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