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驚出了一冷汗。
程錦看一眼葛閱,然后沒收了楊思覓的手槍打火機,裝進自己口袋里,又出楊思覓里的煙,在煙灰缸里按滅,“抱歉,小意外。我們繼續開會吧。”
葛閱看程錦看他,覺得很冤,難道怪我嗎?雖然那打火機是他給楊思覓的——收藏打火機是他和楊思覓的共同好,至他是這麼認為的,但他又沒讓楊思覓在開會時拿出來嚇人。
葉萊他們都低著頭,看不清臉,像是被同伴連累了,正慚愧著。葛閱覺得他們如果肩膀沒在抖的話,還像那麼回事。
“……”其他驚的人都很憋屈,很想開罵。
這時吳吞一拍桌子,剛放松下來的大家又被嚇一跳,然后渾渾噩噩地看向吳局長,只聽他義正辭嚴地說:“行了,立這個臨時專案組的目的就是查清楚這個案子,抓住真兇。我們要把這個案子當新案子重查一遍。”
接著吳吞分配了任務,程錦他們被分到的任務是調查方振周圍的人,看能不能發現有用的線索。
分配好任務后,會議解散。
程錦他們沒有立刻就離開,因為程錦也要分配一下工作,他簡潔地道:“韓彬去看看害人的尸。葉子,步歡,你們去和方振的朋友見上一面。游鐸小安你們去兒園附近看看,我會姜沖派個人同你們一起過去。”
“不用啊,我們自己行的。”小安忙道。
“不是,你們沒車,姜沖那邊有車。”程錦道,“我和楊老師去見一下方振。”
葛閱在旁邊看著,笑道:“你這不是什麼都要查?吳局可沒讓你查這麼多。”
程錦道:“就查查方振周圍的人。你要和我們一起去看一下方振嗎?”
葛閱道:“你忘了我還有個搭檔?”吳局長讓他跟許趁意一起活。許趁意去衛生間了,他在等。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許趁意從門外走進來,笑著說。
葛閱道:“那我就沒問題了。”
許趁意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漂亮的金屬盒,打開里面裝的是香煙,笑意盈盈地看著楊思覓,“能借你的打火機用一下嗎?”
小安湊了過來,“楊老師,你那個打火機好帥,我也想玩!”
程錦用口袋拿出那個手槍打火機,先用它幫許趁意點了火,然后把它遞給了小安,“別拿它嚇人。”又問葛閱,“你哪弄來的這個?”
許趁意把目轉向葛閱,縹緲的煙霧中,的笑容看起來有種奇特的魅力,“原來這是葛隊長的玩啊。”
“朋友給的。”葛閱看著許趁意,眼神有點直,機械地把大拇指往楊思覓那邊一歪,“現在是他的了。但估計要被程錦收繳了。”
程錦沒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吧。葉子,你們開我們自己的車。小安、游鐸,你們和姜隊的人一起,用他們的車。葛閱,你開了車來吧?”
“開了。”葛閱回神,抱怨道,“原來是我來給你們當司機的。”
大家各自出發。一上車,楊思覓便道:“今天真無聊。”
“哦?”副駕駛上的許趁意回頭看他。
葛閱道:“你別理他。他天天都這樣。”
許趁意笑看著他們。
楊思覓歪頭看看程錦,然后抱住程錦的腰,把人往他懷里拉。程錦笑笑,也不掙扎,拿出手機開始查閱信息。過了會,楊思覓抱夠了,松了手,懶洋洋地趴在程錦上,“你不喜歡我了。”
“不,我你。”程錦語氣平淡,像是在說再平常不過的話。
不過,聽到葛閱耳中就沒那麼平淡了,連程錦能被訓練得張就能說了,楊思覓真是了不得!“咳咳。”他用力咳嗽一聲,“喂,我還在這里好嗎?”
許趁意繼續笑看著他們,笑容更深。
“你不喜歡我。”楊思覓從程錦口袋里出一把糖果,“你用口香糖偽裝糖來騙我,我聞得出來。”
程錦的目沒有離開他的手機,“不,有一半不是口香糖。”
其他也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嗎?葛閱無語地把目從后視鏡上移開。
許趁意笑著取出致的香煙盒,似乎打算點支煙邊煙邊看劇。
葛閱道:“在車上就別了吧?”
許趁意笑笑,出一支點燃了,愜意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在煙霧后面目流轉地看著葛閱。
“……”葛閱發現這車上的兩個心理學專家都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駕馭的。
這時,后座上的人已經換了個姿勢,程錦摟著楊思覓,正用手著他的額頭。
許趁意道:“沒事吧?”
葛閱道:“冒還是發燒了?我說他今天怎麼這麼乖,我是說總上。”
這語氣過份親近了吧?程錦眼皮一跳,“葛閱……”
葛閱本沒意識到,“嗯?不會真病了吧?我看他好啊……”
程錦道:“不,沒事。”他順了順楊思覓微卷的頭發。楊思覓往他掌心蹭了蹭。
許趁意手指上夾著香煙,笑看著他們,“你們真好。”又笑看著葛閱。
程錦笑道:“一直很好。”
葛閱奇怪地看一眼許趁意,老看我干嘛,有點危機,又有點小虛榮——畢竟是被關注,“啊,沒錯,他們一直那樣。”
“嗯,我了解了。”許趁意點頭,笑著了口煙,笑容麗朦朧。
葛閱看看,在心里搖頭,這人漂亮是漂亮……但漂亮很可能有毒,還是得離遠一點。
許趁意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朝他眨了下右眼。
葛閱心一跳,忙避開的目。
看守所到了。方振被帶到他們面前。這是個蒼白的年輕人。在程錦他們的要求下,他說了一遍當時的經過。
他回家路過公園時,看到小男孩倒在樹林里,當時他嚇壞了,因為覺小男孩的還是溫熱的,就連忙了救護車。不過救護車到了后,說人已經死了。
程錦道:“這之前的行蹤有人能幫你證明嗎?”
方振道:“沒有,這之前我一個人在兒園里看書,兒園放學早,其他老師那時已經回家了。”
葛閱道:“你朋友說看見過你和小朋友之間很親,是嗎?”
“這麼說?”方振愣了會兒,“有些小孩喜歡抱人親人,我會教他們不要這麼做,但家長那邊不配合,在家時喜歡讓他們這樣,他們這些壞習慣便很難改掉。”
程錦道:“你是說你對你兒園里的小朋友沒有過任何親行為?”
方振皺眉,像是很為難,“我盡量避免,也沒有主摟抱或親吻過他們。”
“主”這詞刺激到葛閱的神經了,他火大地道:“你是說是他們主的了?虧你說得出口!他們是小孩子,他們懂什麼?你竟然把責任推給他們。”
許趁意拍拍葛閱的手臂,“你要不要出去冷靜一下?”葛閱氣沖沖地起離開了房間。
許趁意看著深垂著頭的方振,“抱歉,他那個人脾氣直。”
方振沉默,臉更加蒼白。
許趁意朝他出溫漂亮的笑容,“其實我覺得你蠻厲害的,居然能和小孩子相好。我就不行,我也不太喜歡小孩子,他們有時真的像小惡魔。”
方振道:“不會,他們其實是張白紙,他們的行為很容易周圍環境的影響,好好引導的話,他們并不難相。”
“你說得有道理。”許趁意笑道,“你為什麼會想去做教的?”
方振有些黯然,“我是單親家庭,小時候很孤單,不希更多的小孩像我一樣。”他的警戒心明顯降低了許多。
許趁意握住方振的手,用溫且依賴的目認真地看著他,“我相信你。”
方振一愣,然后出有點張又有點的笑容,“謝謝。”
就在這時,許趁意突然冷不丁地說道:“你母親的事,請你節哀。”
“我媽怎麼了?”方振立刻張了起來。
程錦皺眉制止,“許醫生……”
許趁意沒理程錦,繼續對方振道:“抱歉,昨天自殺了,上吊死的。”
“……”方振猛地站起,抓住許趁意的肩膀,“你胡說,你胡說!”
“我沒有。”許趁意看著方振的眼睛,平靜地道。
程錦忙著讓方振放手,“方振,你冷靜一點!”旁邊的警衛也沖了過來,和程錦一起把方振從許趁意上拉開,然后他們把方振按到墻上,用了很大的力道。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楊思覓了,他走過去,漂亮的湊到方振耳邊,如惡魔般地低語,“你母親死了,因為你。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事?”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殺人!也沒有過任何一個小孩子!……”方振怒吼著,如一只重傷的猛,憤怒且絕。
“方振,安靜!安靜!”警衛大聲斥責。
楊思覓后退兩步,看著方振被那些警衛拖走。
“媽!……”方振的悲鳴聲落在走廊里。
第5章 人之初5
程錦跑過去,追上那些拖著方振的警衛,對其中的隊長說:“是我們做得過了點,刺激到他了,不關他的事,別為難他。”
隊長停下腳步,皺著眉,“你們把他出來問了這麼多次話,從來沒有搞出今天這麼大的靜,這讓我們很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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