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怪天機道人眼拙,實在是杜圣蘭如今太小了點,隔著一段距離只能見疾風勁草。
顧崖木瞇了下眼,從雷電聚集的況來看,杜圣蘭渡的也差不多就是金丹期的劫,雖聲勢浩大,但并沒有那種毀天滅地的覺。
金丹期可沒有九道雷劫,這就像是半只腳踏仙門的儀式,過去一波就好。
天空中細碎的驚雷匯聚在一起,如瀑布飛流直下朝杜圣蘭劈來。
雙方的距離只剩下不到一丈時,雷劫似乎在半空中停了一下,被渡劫者的長相所迷。
杜圣蘭仰著臉:“來,兄弟,劈我。”
“……”
顧崖木耳目何其敏銳,漫天雷中仍舊準捕捉到了杜圣蘭的話語。這一刻他有些懷疑杜圣蘭是不是被其他玩意奪舍了,從前也沒見他這麼皮。
很快杜圣蘭就用實際行證明了他還是自己,趁著雷劫卡殼的瞬間,先一步釋放自的能量,甚至在試圖捕獲汲取對方的電流。
雷劫被激怒,以一個迅猛的勢頭沖下來。
一大一小兩道雷劫撞在一起,大的完全覆蓋住小的。
石飛濺,天機道人被得后退:“什麼況?”
大雷劈小雷,自開天辟地來怕也是第一次。
顧崖木嫌棄狐貍的聒噪,皺了下眉頭。
面對驚世駭人的畫面,天機道人發自肺腑地嘆:“杜圣蘭就算現在被劈死了,看著也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小雷被環繞在大雷中間,模樣還溫馨。
剛說完,一寒意讓它頸間的絨立了起來,狐貍眼珠子咕嚕一轉,瞥見顧崖木的神,識相閉。
這場渡劫持續的時間并不算太長。
雷劫散去,頑強站在懸崖邊的小閃電節節竄高,整個也膨脹了不。
天機道人不再說玩笑話,它好像想到了什麼,向來充滿睿智的眼睛浮現出一驚恐。
剛剛渡完劫,實力大增的杜圣蘭心明朗,活了一下,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舒展完筋骨,迎面朝顧崖木和天機道人走來。
天機道人笑容虛浮,搶在顧崖木之前開口:“你現在覺自己在什麼境界?”
杜圣蘭笑而不語。
此刻雷電條里的虛影凝實了不,天機道人可以看見元神小人角勾起的模樣。它捋著自己的胡須,搖頭往道觀走,里念叨著‘了,了,這世道就要了。’
天機道人回道觀后立刻閉門不出,小哆哆嗦嗦被趕來送客:“我家觀主說就不留二位了,他要靜修十年。”
杜圣蘭沒有強留下來的意思,拱了拱手:“勞煩帶句話,當日解之恩,他日我尋到法子會來還這份因果。”
天機道人自然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偏幫,說穿了還是為了解除咒。
顧崖木并不在意他們間有什麼易,又或者說他也許已經猜到了,只是如今更興趣天機道人態度反常的原因。
杜圣蘭邊練習化形,邊不不慢說道:“有《幽蘭心法》加持,我發揮元嬰實力不問題。”
他現在能確定自己是完金丹,有繼續修煉《幽蘭心法》的資本,并且大缸還在,了一個最初積累的過程。
“當然這是用人類常用的境界來劃分,如果是原形,威力差不多是同境界第四道天劫的實力。”
天劫分九個等級,前幾道雷劫威力并不大。
按照杜圣蘭的說法,雷電原形發揮的實力還不如化形后。
但顧崖木一聽便發覺其中的恐怖之,杜圣蘭以天雷類比,是不是說明他人渡劫時,他可以加雷霆中,為雷劫的一部分?
杜圣蘭還在跟化形作斗爭,面對猜測,點頭默認。
他現在只是金丹期的實力,一旦到了元嬰甚至更強,有了他加的天劫,會有怎樣的威力難以估量。
杜圣蘭:“還需要實踐。”
顧崖木想起當日地,杜圣蘭劈杜青時,被打散了似乎也沒關系。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杜圣蘭說道:“上次是借著第九道天雷作威作福,以后不行了。”
至不能明著借助天劫之力劈別人。
顧崖木按了按太,久違地覺到了一頭疼。
這簡直就是一個可怕的。
杜圣蘭奪舍天雷,那本就是天雷而非普通閃電,其他修士渡劫時,他自然有資格履行天雷的職責去劈人。
原本一道雷劫的威力可能只夠撼山,多了一個杜圣蘭,都可以劈山了。
再者,雖不能明著在渡劫時一并多劈幾個人,但他有一重修行者的份,日常劈人無阻礙,只是廝殺間死生自負。想到這里顧崖木嘆了口氣,有朝一日,杜圣蘭真修了九天雷劫,說不定連前一重限制也沒了。
這已經背離天道總設定的公平規則,難怪天機道人如此恐懼。
杜圣蘭執意去地,恐怕也是有他的指點,日后真被清算總賬,天機道人才是最初的那個因。
好在杜圣蘭目前還不準備做些什麼,不至于引起天道注意。
“最近我有哪個仇人要渡劫?”一旁杜圣蘭躍躍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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