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攥了下的床褥，嗚咽兩聲，斷斷續續道：“混賬東西……嗯，啊……別我，你……唔！”

秦崢醉得厲害，聽不進去半個字，仗著心底那一兩分酸意一鼓作氣直接就上。

楚瑜臉一白，咬牙將一聲口而出的痛呼咽了回去，半晌勻過來一口氣，心底有惱恨、有恥、有不甘，卻漸漸屈服在秦崢暴的撥下。

楚瑜想起他們第一次圓房，秦崢當時比現在醉得還要厲害，口中一遍遍念著孟寒的名字，把他惡心得夠嗆，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當時把房子險些拆了，砸得一片狼藉，到底還是滾在地上狠狠做了一回。

他苦中作樂地想，這回倒是沒有喚孟寒。

秦崢的作并不溫，楚瑜覺得自己像是驚濤駭浪里的一葉扁舟，每一次驚濤都想要將他拍得碎骨。粘白的濁沿著他的蜿蜒流下，夾著細細，一片狼藉。

也不知是折騰多久，楚瑜子已經沒了靜，眼皮子沉得睜都睜不開，腦子在昏昏沉沉間還反反復復轉著一個念頭。

為什麼要生氣呢？秦崢看到他與那寧伯爺往來親為什麼要生氣？是面子上掛不住，還是……他有那麼一點點在乎自己的？

楚瑜眼睛發酸，扯被褥的手緩緩了力，落床外。無端想自己一掌，都被作踐這樣了，做什麼還念念不忘那一丁點舊。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第二日楚瑜醒來的時候，秦崢還睡得正沉，許是不到邊人了，手撈了個枕頭攬在懷里，兀自翻了個。

楚瑜讓人送了水和裳，默不吭聲地將自己打理好，這一切都做得有條不紊，甚至還特意讓人送了一碗避子湯眼也不眨就灌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秦崢才睜著惺忪睡眼從床上爬起來，看見冠楚楚的楚瑜先是一怔，帶想起昨晚的一切，臉像開了染坊一樣變幻莫測。

楚瑜放下手中喝的藥碗，從一旁的侍從手里接過巾帕了角，這才撐著桌子站起來，朝秦崢走過去。

“你……”秦崢剛開口，就被楚瑜砸了一臉銀票。

十萬兩銀票紛紛揚揚落了一榻，隔著雪花似的銀票，秦崢看見楚瑜眼底的譏諷。

“十萬兩，買的是侯爺的姿。”楚瑜從袖中出兩塊小碎銀子，扔到地上：“至于侯爺床上的表現，兩錢，不能再多了。”

言罷，楚瑜轉走得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