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人來恐怕也想不到!難怪上一世無論蘇清和怎麼問,他就是不說這玉佩對他重要在哪!原來是兵符!
堂堂鎮北大將軍,竟然將兵符送給別人當定信,這事恐怕再過幾輩子,也只有霍池淵一人做得出來!
轉念一想,霍池淵竟然無形將價命都贈給了自己,虧得他還不自知。現在想起來,那玉佩好幾次他心落下,他是個心大的,霍池淵是個膽大的!
既然是兵符,就更不能讓太后拿到!琢磨片刻有了法子,別了孫管事回房呆了許久才出府。
艷正是高照,一襲清新飄逸白影后跟了個高大褐影,一前一后踏出王府。堂春汲取上次的教訓寸步不離他。
早也預料到會是這個的結果,蘇清和早就與福安改了頭地點,城北“十五樓”。
堂春著頭皮,同蘇清和進了大津最有名的紅樓,心底七上八下,揪得慌。又親眼見蘇清和點了兩個妖嬈的歌姬,更是為難。這要被二爺知道了,可比上次跟丟人還要罰得重!
“怎麼?”蘇清和明知故問:“二爺說過不準我來十五樓了?”
思索后,堂春老實搖頭:“不曾,二爺說您想去哪就去哪,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蘇清和當下滿意點頭,讓堂春退下,別擾他聽曲。約莫半著香后,廂房暗格出來三個人,正是福安與容悸,還有他的侍衛蕭景。
歌姬的琴聲未停,蘇清和防備看一眼奏曲二人。容悸瞬間了然,緩聲道:“是我的人,玉塵不必擔心。”
蕭景推開椅子,照顧容悸坐下。容悸偏不,自己推開另一邊的椅子坐下。就像沒蕭景這個人一樣。
蘇清和詫異看他二人一眼,覺得那里奇怪。又說不出來,這才打開福安帶來的匣子,將里面的翠荷包拿出來,遞給容悸。
“七殿下有空派人去南,尋一個俞林的人,他若不愿來,你就將這荷包給他。”
俞林是蘇清和五歲時撿到的便宜師傅授詩書就罷了,還將俞家八步劍都傳給了他。曾是花川帝師。
原何來了大津,又原何了蘇清和的先生這事兒說來話長,暫且不提。
容悸收起荷包,關切問:“福安說你前些日子病了,可好些了?”
“好了,勞殿下掛心。”蘇清和道:“看了福安帶的信想必殿下都明白了,我雖然離了宮但允諾你的事兒依舊作數。”他轉而問道:“宮里邊…”
福安:“按照公子吩咐的,奴領了那尸,這事兒便罷了。安葬妥帖后多虧七殿下幫襯,老奴得以詐死順利離宮。”
宮里傳的是,福安公公失主傷心絕隨主去,亦投井。蘇清和點頭,既然知道了那玉佩是鎮北兵符,保住兵符的同時,蘇清和便不必再留在鎮北王府了。
況且,那晚石西門的暗殺是沖著他來的。有人要殺常羨,即是如此便隨了他們愿,他對福安道:“去倉西城柳云巷置辦一宅子,你且先去住著,過兩日我便來。”
他也要來個詐死,做一出金蟬出殼。柳云巷是離鎮北王府不算近,不是刻意面,兩邊的人幾乎不上。
蘇清和有心避著霍池淵,離開王府后世上再無常羨,霍池淵會怎麼看待現在的蘇清和,他不得而知,也不愿知道。
容悸本想說不用買宅子,住他王府就行,但是他清楚蘇清和的子,便不多說了,人還在跟前就好。轉言道:“玉塵,鎮司那差事給你掛了名,何時去都可以。”
“有勞七殿下。”
容悸:“我大哥去長平月余,來信不見報好,只聽那瘟疫非但沒控制住還呈漫延之勢!你子不好,外邊魚龍混雜,你平日里小心些。”
這倒是提醒了蘇清和,容燃能邀功,容悸怎麼就不能?當年這瘟疫來勢洶洶,搭進去不人。突破口就在秦睢秦太醫這。
“七殿下,你回去留意些秦太醫,他醫甚好”蘇清和說:“你大哥在長平這麼久也不見傳出能控疫的方子,眼下就是時機”
“玉塵意思是讓我去長平控疫?”容悸不解,當時他請奏前去,卻被蘇清和攔著了。現在又改口讓他去。
“正是”
“又原何留意秦太醫?”
“秦太醫一心研醫,在這方面頗有建樹”蘇清和道:“城東郊近來聚了些患疫流民,若你能從中帶一個讓秦太醫看看,恐怕能研出控疫湯藥。”
上一世蘇清和染了這瘟疫,就是這秦太醫治好的,眼下盯著進程,先下手為強總是好的!
“一旦長平的瘟疫容燃兜不住,皇上必定還會再派人前去,到時方子出來你再請旨。七殿下,你我既然選擇自一派,眼下后無人單槍匹馬,有備才能無患!”
福安給蘇清和斟了杯熱茶,遞給他,道:“秦太醫這倒是好辦,他當了幾十年太醫,心腸出奇。若他知道長平瘟疫死了這好些人,定忍不下心!”
容悸點頭當下了然,轉而道:“今日朝上柳行知提了重立太子的事,父皇聽他有板有眼薦的竟是四哥,氣得當場吐。大發雷霆什麼都不顧,一個一個挨著問,結果再無一人敢發言,唯有霍池淵笑了聲。”
蘇清和疑,抬眸問:“他笑什麼?”
“原何我也不甚清楚,你可知柳行知后來如何?”容悸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那柳行知是個不怕死的,直說霍池淵居心叵測,讓父皇千萬小心此人,哪天大津的天下改姓也未可知!滿口胡言語后人拖下去了,父皇臉看著甚是難看。”
蘇清和蹙眉,柳行知任廷尉,掌司法審判。此人最是嚴律己,恪盡職守。
這樣的人如何會在朝堂之上大肆說出這等無稽之言?更別說舉薦的還是四皇子!
且不說柳行知并未參與奪位這攤渾水,若真有心薦四皇子,就朝堂上容殊吐的反應來看,實在弄巧拙。
表面看似與四皇子站在一邊,實則是踩黨一腳。
蘇清和忽然忍不住想笑。
第十一章 常公子醉了…
柳行知看似踩了霍池淵一腳,實則是將霍池淵置之渾水之外。無故給鎮北王安個謀逆之罪,是做給容殊看啊。
容殊何等人?晌午那些奇花異草想來是用來安霍池淵的。
“柳行知這皇上怎麼說?”蘇清和問。
“父皇直說他忙昏頭魔怔了,準假讓他回府修養幾日。”
容悸接著道:“柳行知當文武百的面這樣說霍池淵,也不見他辯駁。玉塵,你覺得這個鎮北王會不會真藏了什麼歹心?”
蘇清和搖頭:“霍池淵這人野慣了的,真將他困皇位上怕也不會樂意。皇上恐是知道這一點,故而柳行知胡言語也沒牽罪到他。”
“彥今,你先不要參合進去,待看清局勢再出手。”蘇清和道:“眼下你就按我說的,跟著秦太醫。想勝還得在巧,就先迎合著皇上,其他的咱們先放一放,做黃雀在后頭慢慢等著,不著急。”
“玉塵你說的我自然都會記著”容悸忽而從懷里出個牌子遞給蘇清和,道:“我府上的牌子,日后你來方便些。”
“不可。”蕭景接回容悸的令牌放回自己懷里,瞥一眼蘇清和,沒了下文。
蘇清和狐疑看他,卻道:“確實不可,你府上不都是自己人,我不便去。福安將柳云巷的宅子安排妥帖后,咱們在哪兒面。太后現在雖未曾忌憚與你,難免以后不會。你多結一些酒,假意做出個不學無的紈绔樣,這樣你也安全些。”
外邊的天漸暗,覺著談得差不多后蘇清和催人走,他忽想起什麼從袖中拿出一卷紙給福安,吩咐他去首飾鋪磨兩塊玉,照著紙上的花樣來,千萬叮囑師傅模樣的大小一律按圖上來。
福安當下明白,收好圖紙同容悸從暗門一道出去。容悸卻從暗門里折回來,他看著蘇清和言又止,然后一把將人抱住了,“玉塵,你要照顧好自己。天越發涼了,多穿些莫要寒。”
蘇清和微愣,當他擔心今后的事,于是拍拍他的背安道:“你也照顧好自己。莫要太擔心,彥今,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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