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點頭：“是學生會的，說些工作上的事。”

“啊...”江畫出失之：“我還以為是表白。”

“不是。”

江畫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既然作弊的事是他沒說清楚，他可不會浪費時間去責怪自己。

條條大路通羅馬，打架作弊都失敗了，他還有好幾個備選方案呢。

眼下的方案，就是安排早。

江畫雖然沒談過，但他注意過喬修遠。

在喜歡上越歌的前後，喬修遠的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喬修遠在國外打架傷也間接證明了這點。

所以江畫覺得，這個方法還是靠譜的。

趁越歌沒反應過來，他一把將對方拉進教室，反手邊關上了門。

關上不算，江畫還把鎖也擰上了。

鎖完門，江畫回，笑得不懷好意：“你等下有家教課對不對？”

他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越歌掃了江畫一眼，轉回到座位坐下，邊打開一本書，邊很配合地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看你想氣死我！”

江畫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瞪著越歌說：“我問你，你現在想好了嗎？喜歡的類型？”

江畫話音一頓，晃頭道：“不對，你先說你喜歡男的還是的？”

因為越歌拒絕了優秀的喬修遠，之前收下的還是的信封，江畫想當然以為他應該喜歡孩。

但結合他第一次和越歌說，要給他介紹朋友時越歌的異常反應，江畫又開始猶豫了。

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從取向開始確認。

沒想到，越歌還是搖頭：“我沒考慮過這些。”

江畫著實沒脾氣了，這還用考慮麼！

他想了想，突然拉住越歌的手問：“這樣你反麼？”

越歌目閃爍，水潤清亮的眸子倏然蒙上一層雲霧。

“還好。”

還好？江畫皺了皺眉，還好是什麼意思？

他只能接著嘗試，拉住越歌的手改了十指相扣：“這樣呢？”

越歌無聲看著握的手，似乎在思考著覺，江畫也沒打擾他。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點熱，耳朵也燙燙的，就像是發燒的前兆。

“還可以。”兩分鍾後，越歌才回答。

江畫松了口氣，隨即想想，這好像也不能證明什麼，只能證明越歌不反同而已。

萬一是個孩子，越歌沒準也會說還可以。

一挫敗油然而生，咬思索著下一步，另一邊，越歌看向還沒松開的手掌，平靜用另一隻手翻開了書頁。

等江畫回神，滿臉通紅地回手時，他又很自然地雙手拿起了書。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越歌發現一個規律。

一旦江畫有求於他，或哀求，或懇求，或要求，江畫都會喚他‘班長’。

喚班長的時候，似乎都是江畫很的事，如果無關痛，他會直呼名字，或者乾脆不。

挫後，江畫越發綿的聲音傳來：“班長，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啊？”

“智商在線就可以。”

“那也太片面了，誰智商不在線啊。”

越歌看了江畫一眼，繼續低頭看題。

江畫搗地坐上課桌，見越歌還低著頭，他就乾脆挑起對方的下，兇地問。

“你說不說！你不說，今天別想走！”

越歌揚起視線，眼眸清澈：“這個要想很久的。”

江畫咬牙切齒：“你就是故意的，哪有那麼難，都想了一個多星期了。”

“真的不難麼。”

越歌任由他抬著下，目細細描過江畫漂亮的臉蛋。

他問：“江畫，那你呢？”

21、老父親 心臟病

“我...”

突然說起喜歡的類型， 江畫大腦裡一片空白，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特征。

“長得好看。”他結結說了個淺的。

越歌問：“還有呢。”

江畫：“...”

越歌垂眸，合上手中的書：“很難想的。”

“我能想到！”江畫下意識想起崇拜的喬修遠， 隨便拿來參考：“高大帥氣， 喜歡運，然後...嗯...很聰明有主見， 好像無所不能的人。”

越歌故作驚訝：“所以你喜歡男人？”

江畫哽住。

他只是隨口說的而已。

江畫不知道談的喜歡和作為朋友的喜歡有什麼不同。

小時候，他喜歡跟在喬修遠後跑，也喜歡和蘇聞談天說地，長大後，他就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待在一起的人了。

“我不知道。”江畫臉有點紅，乾地說：“應該是孩子。”

“你最近一直問這個， 是因為青春期嗎， 需不需要我幫忙？”

越歌說這話時， 神就是一個樂於助人的白蓮花， 不摻雜半點旖旎。

江畫沒太聽懂他的意思：“你怎麼幫忙？你回答我就好了啊。”

他話音剛落， 越歌突然站起，反客為主。

兩人的高度差再次變化，江畫愣愣看著越歌湊近，呼吸和香味錯， 最終停在了咫尺之。

“反嗎？”越歌問。

江畫不敢說話， 他害怕一下，就會到。

沒得到反饋，越歌側過頭， 虛虛環住他。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在桌子上，窗外的余暉灑進， 江畫眼珠了，只能看見墨的碎發。

呼吸仿佛凝固了，香氣主鑽進鼻腔，熏得人頭腦昏沉，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不知道過了五秒還是十秒，越歌退開，一臉純良地說：“江畫，你的心跳好快。”

江畫臉蛋紅，倏地跳下課桌：“你、你...”

他想質問越歌為什麼突然抱人，奈何舌頭打結，被對方搶在了前頭。

“分辨完了，你不反男生。”

要早的是白蓮花，他分辨這個幹什麼，他又沒想談！

任務不完，他人都沒了，談什麼。

江畫這會兒才明白對方說的幫忙是指什麼，但這簡直是幫倒忙。

“誰要你管閑事的！”

江畫正氣惱責怪，越歌則偏了偏頭，看表有點無辜：“你剛剛也是這樣幫我分辨的。”

系統翻譯：“禮尚往來。”

江畫：“...”

教室裡的空調不知道被誰關了，熱得人心煩意，白蓮花竟還火上澆油。

“江畫。”越歌對他說：“我好像也不反你。”

......

江畫親自鎖上的教室門，最後又親自打開了。

答案沒問出來，心態卻是完全被搞崩了，除了爸媽，江畫從來沒和人這麼親近過，一時慌了神，也顧不得什麼任務了。

回到江家後，江畫就有點心不在焉。

系統本著向人化發展的目標，關心問：“你怎麼了，這不是有收獲的麼？”

江畫翻了個，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

“什麼收獲？”

系統：“不管白蓮花對的有沒有興趣，起碼他不反男生，你可以撮合試試了。”

江畫：“他又沒說喜歡什麼類型。”

系統：“他不是說不反你嗎，你先照自己這樣的唄。”

這話說的，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江畫表扭曲了一瞬，沒吭聲。

說實話，他問越歌喜歡什麼類型，多有點私心。

一開始，他和越歌的矛盾就是喬修遠，經過這段時間的接，江畫覺越歌也好的，如果現在越歌和喬修遠在一起，好像沒那麼難以接。

更重要的是，如果越歌喜歡上喬修遠，說不定喬修遠就回國了。

他把想法跟系統一說，系統都驚呆了。

系統：“你不是喜歡你那個竹馬麼？”

“喜歡啊。”江畫一臉理所當然：“喜歡才先想著他啊。”

以前江畫還覺得，喬修遠優秀的沒人能配得上，現在卻提前擔心喬修遠那脾氣，以後會不會冷戰欺負白蓮花。

這麼想想，好像蘇聞更合適一點，溫隨和，從不發脾氣。

系統複雜道：“...你現在好像老父親，在給兒子對象。”

江畫尷尬，好像真有一點。

可能是因為未來要把越歌帶歪，所以在其他方面，江畫總想給他最好的補償。

江畫突然想起白天的擁抱。

耳朵著床鋪，咚咚的心跳聲被放大，江畫納悶地捂住口。

...他該不會被氣出心臟病了吧。

......

月考結束之後，就是一場十一長假。

以往這種假期，江家都會去旅遊度假，盡放松玩樂，今年因為江父在國外，江母打算去找他，順便再度個假。

十一當天，江母積極收拾著行李。

“你爸和蘇聞他們不都在米國，你過兩天可以去找他們玩。”

江畫癱在的沙發裡，看說：“你和老爸過二人世界，嫌我礙事麼？”

江母笑容更迷人了：“怎麼會呢。”

江畫和喬修遠他們兩個多月沒見了，從小到大，可以說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江畫自然是想去探的。

但一旦出國，就意味著任務進度要擱置七天。

一個月了，任務進度依舊為0，江畫實在沒心思玩。

他擺弄著手指，糾結又糾結，還是開口說：“媽，我不去了。”

江母一愣：“不去哪？”

“我不去度假了，我自己在家。”

“為什麼？你不是一個月前就很期待嗎？”

期待是一回事，小命是一回事。

“我就是不想去。”

江母又勸了幾句，最終也沒能說服江畫。

等兒子回房休息，江母找來家裡司機，第一句話就是：“畫畫是不是談了？”

司機把江畫最近的向說了後，江母若有所思，囑咐他照顧好爺。

江家這一代就江畫這麼一個獨子，江父江母寶貝得不得了，這樣龐大的家業都沒有強行改變江畫的格，說是溺都不為過。

兩人想得很開，江家的基極穩，江畫還有個年輕的小叔叔，如果江畫不願意，以後把公司給別人打理，他只要當個東拿錢就行。

平時任是一回事，談又是另一回事。

江畫天真單純，很容易被騙，江母對這事格外慎重，尤其在聽司機說，對方居住在貧民區後。

出國前，江母特意在江畫邊多安了幾個人，又將家裡的傭人囑托了個遍。

江母出國後，江畫獨自在家，這裡轉轉，那裡轉轉，對著空的大房子，差點抑鬱了。

江畫沒忘記導致他留在a市的‘罪魁禍首’。

犧牲七天假期來帶歪白蓮花，總能培養出一個壞習慣吧。

系統說可以以趙夜白為模板，而想起趙夜白，目前唯一顯的壞習慣就是煙。

他拿出手機，磨磨蹭蹭給越歌發了條短信。

【話梅糖好吃：你在幹嘛？】

【x：做飯。】

這麼冷淡。

江爺撇了撇，就在他賭氣不想回了時，又收到一條信息。

【x：節日快樂。】

【話梅糖好吃：不快樂，家裡人去度假了，我獨守空房。】

【x：江畫，這個語不是這麼用的。】

【話梅糖好吃：那怎麼用？】

良久沒有回信，江畫回房換了出門的服，再看手機，收到一條帶著注釋的短信。

【x：獨守空房：獨自在家，沒有丈夫陪伴。】

江畫臉一紅。

【話梅糖好吃：撤回撤回！】

【話梅糖好吃：你在家麼？】

【x：嗯，今天沒去打工。】

煙當然要搭配喝酒了，江畫到廚房翻開酒櫃，惦記起江父的珍藏來。

【話梅糖好吃：為什麼？】

【x：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冒了。】

江畫一頓，默默把酒瓶放回去，關好了櫃子。

生病的話，喝酒就算了，不過倒是給了江畫一個去探的好理由。

他猶豫半天，沒有再回復消息，收拾收拾就出門了。

司機駕輕就地行駛到明區，江畫在巷子口的小賣部買了盒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