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懸疑推理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 第一章荒村詭案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第一章荒村詭案

人生沒有絕對的公平,世上沒有絕對的善惡。人活著,有機遇,有坎坷,有快樂,有痛苦。有時候,我們會剝奪別人所有來換取自己的自由,但這絕不是殘忍,而是生存的本能!

2005年我犯了大罪,被判二十年,後來熬不住獄中生活,被警方招募為線人。那一刻我減刑了,從此也開始了刀刃上跳舞的生活。多次,我能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的近。子彈著太飛過,刀尖稍差分毫就能刺中我心臟,可我了過來,為一起起兇案下的倖存者。跟我一批減刑的有十二人,最後所剩寥寥無幾。我不想讓這段經歷被埋沒,我要把它寫出來,我深信那些藏在案件背後的,會震懾到你,讓你認清這世界的另一面。死不可怕,活比死要難,更不要因為社會的不公平,而讓活著失去了它應有的意義!

就從我減刑半年後的那件事說起吧,那是秋的一個夜晚,凌晨三點半。戶外下起了一層濃霧,讓原本漆黑的街頭顯得更加猙獰與詭異,我和一個潘子的人,沿著路邊並排走著。我們都穿著一件黑,這風比正常尺碼還要大上一號,把我們的特徵完全藏起來。我倆走的很慢,時不時低聲談一番,其實在這種鬼天氣里,我們本沒有閑心散步,但李峰李警約我們四點整在警局後院見面。

我倆掐著時間,準時到達警局後院。這警局後院其實就是個停車場,到了晚間就被一個鐵柵門鎖起來。來到門前時,我約看到裏面站著一個人。雖然線昏暗,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但從模糊的廓能品出來,這就是李峰。

李峰三十齣頭的年紀,我對他的評價,這人上有太多謎團了。他長得本來很清秀,偶爾的舉也能清楚的告訴我,他之前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吊。可現在呢,他異常沉悶,蓄著鬍子,頭髮也不怎麼打理,顯得髒兮兮的。他靠在門旁的牆上,悶頭想著事,本沒留意到我倆來了。我和潘子默默半分鐘后,我不得不輕聲咳嗽一聲,算給他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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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被這聲咳嗽引起了注意,扭頭看過來,還一后腰,拿出一個電筒,對我們照了照。這是個強電筒,冷不丁這麼一束打在我臉上,讓我極不適應,眼睛也被刺得生疼。但我沒躲避,任由它照著,裏還說一句:「頭兒,是我們。」李峰沒理會我的話,又用電筒對潘子照了照。當核對完我倆的份后,他才把鐵門打開,對我們擺擺手。

我習慣了他這種沉默的做事風格,也沒多問。我和潘子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跟蹤者,再一先一後跟進去。說心裏話,我還頭一次在夜裏來警局。以前也只是獄前在這裏待過,冷不丁重返「故地」,讓心裏有點不自在。我以為我們要隨著李警進警局大樓呢,他卻一點這方面的意思都沒有,帶著我們直奔大樓旁的一個小房子。

我在小房子前停留了一下,仰頭看看。上面掛著一個牌子,寫著三個白森森的大字——「停間」。這三個字像電流一樣深深打在我的心裏,潘子也看著這牌子,他還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微微搖了搖頭。我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他一下,算給他提醒,接著帶頭走進去。不得不說,這裏的製冷裝置很給力,剛進去一剎那,我就迎面撲來一陣冷風,它像刀子一樣,瞬間刮遍我的全。這種極度的冷熱替,讓我本控制不住的打哆嗦,不過我握拳頭強忍住了。潘子卻呲牙咧一番。

間一共有四張床,其中三張都躺著死,只是它們都被白布單蓋著,看不到臉,腳都在外面,大腳趾上掛著環。或許李峰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他一點都不害怕,讓我們帶上門,又招呼我們一同湊到一旁。他順手抓起白布單的一角,提醒一句:「一會別害怕!」可他這提醒就是反效果,他強調不害怕,反倒讓我倆更加張。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我又對李警一點頭,表示回答。他用力一扯,讓這毫無遮擋的暴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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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好當時什麼覺,反正只看一眼,整個人就呆在當場,潘子更是嚇得哇了一聲,連連退步,一直靠到牆角被擋了才停下來。這是,肚子上豎著一大條羊腸線,一定是被法醫解剖后上去的,腦頂上也都裹著紗布,同樣該是被開過瓢兒。雙手佝佝著,乍一看就跟個爪子一樣,手臂的管也都暴凸出來,很明顯死前很難。這都沒什麼,最恐怖的是的臉,五扭曲得幾乎集中在一起,咧得把犬牙都暴出來了。死前好像在笑,但這個笑法,拿猙獰來形容都是輕的,我長這麼大,也沒見誰這麼笑過。

李峰一直在看我和潘子的反應,或許他覺得,這一不足以震撼到我倆,他又走到另外兩個停床旁邊,把白布單都扯了下來。三張床是並排放在一起的,三猙獰一同出現在我眼前,這視覺上的衝擊力果真不小。我腦中幾乎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好了,我索往牆邊靠去,兜掏出煙,也不管這裏煙,點了一悶悶吸著。

李峰給我倆緩歇的機會,一時間停間里很肅靜,直到我把這煙吸完時,他才開口:「杜睿,說說什麼想法?」這時我冷靜不,腦袋也能正常工作了,不過我仍不想多看那一眼,就直視著李峰,反問他:「頭兒,哪來的?當時什麼況?」我這麼問,是想了解一下這的死因,也算間接知道我們這次任務要面對什麼人。可李警的答案讓我捕捉不到任何信息,他告訴我,這是從北方一個偏遠山區運過來的,死因,誰也不清楚,只知道這三個人先後死在荒郊,死前也沒瘋癲的徵兆,更沒有發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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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為啥特意強調一下發燒,按我們這兒的說法,被鬼上或被鬼纏死的人,死前都會發燒。他這麼說就是很明確地告訴我,這案子跟鬼沒關。可在心裏,我有這麼一個念頭,這幾,就是被鬼弄死的,不然們怎麼會有爪子一樣古怪的手,怎麼有這麼扭曲的表呢?

潘子了句話,他「這,這」的念叨老半天,雖然沒說出容來,但我和李峰都明白他的意思。李警沉思中,拿出一副既像自言自語,又像跟我倆說話的態度,說了一件事,這是他早年剛警局的一個經歷。那時他遇到的是一個死後會傻笑的,後來證明是被兇手下了一種怪毒,才導致這種詭異的。可那在詭笑的同時,脖頸後面還結痂,這現象在眼前三上都沒有現,法醫檢也沒查出任何病來,甚至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傷口。李警這一番話又排除了死者中毒的可能,讓我聽完心裏更加詫異。

李警失去了再跟我們解釋的興趣,他也明顯事先有準備,一兜,拿出一個信封和兩張火車票,跟我們說:「這三的案子雖然不是咱們市局管的,但它跟其他一樁兇案有關,我要你倆去偏遠山村調查一下,這是明天晚間的車票和經費,拿好。」我順手接過了信封和車票,與此同時心卻冰冷異常,因為這一次,我倆攤上的事實在是太怪了。隨後我向潘子看了一眼。這時的潘子臉很差,跟死人都有一拼了,我知道再這麼待下去,他弄不好要暈過去,我可不想費勁拉把他抬出去,就招呼他趕走。

李峰也沒留我倆的意思,他俯撿起地上的白布單,想趁這段時間把那三重新蓋上。但就在我倆剛出門的一剎那,他又餵了一聲,好像有話要說,我以為他了什麼,就趕扭頭看他。這時的李警很糾結,眉頭都皺在一起,沉默好一會,他才開口說:「一路,小心!」我能覺出來,這絕不是他最想跟我們說的話,只是不知道為啥,他沒把他心裏話說出來。

像我們做線人的,一定別太好奇,不然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我也沒興趣追問什麼,著笑應了一聲。我和潘子回去時,一路上都沒說話,回到家后也是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我很想倒頭就睡,卻怎麼也睡不踏實,就好像自己邊站個人一樣,每次在我即將睡著的那一刻,他就特意搗把我弄醒。這倒不是說我遇到鬼了,我心裏清楚得很,是自力太大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沒急著出去,反倒在自己屋子裏轉悠上了,收拾行李。這次去的是偏遠山區,在印象中,別看改革開放這麼多年,偏遠山區依舊很苦,條件惡劣,甚至不通水電也是很正常的。我自問一直在城裏待慣了,冷不丁去了,一定不習慣,我想盡量多帶一些好攜帶的日常用品,也算變著法讓自己好過一些。

這期間我也把那信封和車票拿了出來瞧瞧,信封里裝著五千塊錢,這就是這次任務所謂的經費了。說實話,錢不算多,用起來的,不過沒辦法,對待線人,上面一直這麼摳。除了錢以外,裏面還裝著一個介紹信,我打開讀一遍,說的是要介紹兩位同志去偏遠山區的學校做實習老師,給孩子們教育課。我知道,這是李峰變相給我倆弄的份,便於挖線索。沒多久我收拾完自己的行走,又去潘子房間看一眼。

之前他的房間一直乒乒乓乓的,我猜他也在收拾。我猜是猜對了,只是沒想到他收拾好的東西能那麼多,當開門看到地上不下三個旅行包時,我幾乎當場驚呆。潘子知道我怎麼想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這次任務弄不好很難活著回來,讓他死前多福也是好的。潘子這話絕對沒任何的誇大,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現在有些人,把活著當一種抑鬱,但對我倆來說,活著,真他娘的就是一種奢求!我理解他,只是從實際出發,我們不可能帶這麼多「累贅」,我也不客氣,走過去把旅行包打開,把那些我認為沒用的東西往外拿。就在我倆忙活時,戶門被敲響了。一般人家的房門響了,肯定是有朋友來了,也沒那麼敏,但我聽到這聲響,心裏揪揪一下。

我倆沒什麼朋友,每做完一個任務,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怕有仇家尋上門。這冷不丁的敲門聲,讓我一下想到的是危險。我和潘子都變得特別敏,一同悄悄走出臥室。在房門的對面有一個小櫃,裏面放著螺刀、鉗子這類的工。我就順手抄起一個螺刀,潘子拿起一把鎚子。別小看螺刀,這玩意兒要是實打實捅在肚子上,保準能捅出一個窟窿來。

潘子提著鎚子,靠在房門旁的牆上,又對我打手勢。我小心地站在門前,順著貓眼往外看。外面那人離貓眼很近,我看不清他什麼長相,只看到他帶了一個帽子,上面寫著「中通」兩個字。我心裏合計上了,心說難不這是個送快遞的?但我倆最近沒從網上買什麼東西,這快遞又是從哪來的?

我發現這個快遞員也有點「本事」,竟覺到了門裏有人,又大力敲了敲門,扯開嗓子喊一句有郵包。我看了看潘子,潘子點點頭,又握握鎚子,往門邊上湊了湊。我猶豫一番,採取一個折中的辦法,把門打開一條,又用腳把它頂住,順著門往外看。這快遞員年紀大,估有五十多歲了,他也不管我門開得多大,一見到有人,就把郵包遞過來,還催促讓我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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