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比起素昧謀麵隻看過他一臺手的kenn，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沈方煜說：“把我的患者給他，我不放心。”

艾伯特沉思了一會兒，對他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態度這麼堅決，也不願意聽我的勸告，我再多說似乎也冇有什麼意義了，不過……在這樣的力下，你還敢接這臺手，我很敬佩你，沈。”

旁人這樣的捧殺的話太多，難免讓人心態不穩定，故而沈方煜冇有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關心道：“貝克先生的後續治療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目前和貝克先生商議的方案是切除手暫緩，先用雌激素抑製藥維持一段時間看況。”

他向沈方煜建議道：“如果到時候你開腹之後發現況也不好，我建議你可以參照這種做法，取出胎兒之後暫時放棄切除，先用激素抑製劑調整一段時間，再找機會完整進行切除，不要求急。”

“好，我記住了。”

艾伯特把糖加到咖啡裡，忽然換了話頭對他道：“我打算在z國待一個星期左右，沈，你有興趣陪我好好逛逛嗎？”

“我得上班，”沈方煜從手機裡導出排班表給艾伯特看了一眼，“你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你安排最好的導遊。”

“噢，那真是太憾了，”艾伯特說完，從包裡拿出來一個緻的小禮盒，“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願意來探我，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無聊得都快發瘋了。”

沈方煜不是為了探艾伯特纔去的，這一點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故而他把禮盒推了回去，禮貌笑道：“不必客氣。”

“收下吧，這副袖釦和你很相襯，我很期待看見你帶上他的樣子，”艾伯特曖昧地笑了笑，“所以你考慮好了嗎，今晚是否願意與我共進晚餐？我很期待和你度過一個妙的夜晚。”

聰明人的暗示點到為止，沈方煜愣了片刻，驟然明白了他這一番作的言外之意。

他想起最初和艾伯特聊天的時候無意談及了婚姻與家人，艾伯特就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他要做一隻自由飛翔的鷹，冇有任何人能將他束縛。

他當時以為艾伯特的意思是他嚮往獨主義，現在大概明白了……就是給“見一個睡一個”換了個好聽點的說辭。

隻是他冇想到艾伯特會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我冇有這種好，抱歉。”沈方煜站起，拒絕道：“很謝你之前為我提供的資料，但我並不喜歡用這種方式作為回報。”

“噢，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像你索要回報，你不用擔心。”

艾伯特繼續道：“隻是各取所需而已，這不會對我們的關係造任何影響，明天之後，我們應當也不會再有任何這方麵的聯絡了，我是追求新鮮的人，我想……沈，你應該也是。”

江敘剛推開休息室的門時，聽到的就是這一句。

正要開口拒絕的沈方煜聽到門響，下意識看過去，然後就對上了江敘的目。

艾伯特也看過去，角帶著一點笑意，全然不知危險將近地問候道：“你好？”

江敘：“……”

來之前江敘還在為自己昨晚是不是誤會了艾伯特而反思，今天艾伯特就直接明明白白地向他證明瞭這絕不是誤會。

見江敘冇有第一時間做自我介紹，艾伯特轉而偏頭去問沈方煜：“這位是？”

“這是我的——”

“partner”

沈方煜的介紹尚未出口，江敘直截了當地在他麵前表明瞭兩人的關係。

“partner”在大多數語境下指代兩關係時，可以理解關係穩定正在同居的未婚人，要比“boyf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