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林飲無的臉在三言面前不斷放大,三言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當時第一次見到林飲無的場景。
半年以前。
選者正式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有些人將他們當厲鬼惡魔,也有人將他們看做另一種鋒利的刀。普通人與選者之間,選者和選者之間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爭鬥,理所當然的,醫生異軍突起,為選者之中鼎鼎大名誰也不敢招惹的存在。
末日最初的時候選者都不多,因為他們都是死而復生,格大變,在普通人眼中他們不過是披著人皮的怪而已。不容於世,自然等閒難以見到。不過在醫生這裡,選者的出現反倒為了家常便飯。
漸漸的,這裡也為眾多選者心照不宣的存在。只是不管是末日最初還是現在,這裡永遠有一堆人等著排隊。
誰讓醫生一個星期就出兩天班呢?
三言在門口已經排了一天一夜的隊,傷口都已經起了痂,好在他已經從隊伍的最末尾排到了隊伍的最前端,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到他了。
想到這裡,三言蒼白的臉上不由的出一點喜。
他的傷來自於另一個選者的攻擊,傷口就算開始癒合了還是會痛,萬般無奈之下,三言只能過來找醫生幫忙看看。雖然他上有傷,不過比起那個已經被他殺掉的選者來說還是強得多了。
選者之間的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一開始不想殺人,漸漸的也會為求自保而殺人。
醫生這裡是有規矩的,不管是什麼傷,都得乖乖排隊,不允許鬧事,當然如果有人願意出自己的號碼牌就另外算了。只是來到這裡的都是上有傷的,命攸關的時候誰也不會輕易放棄,誰也不敢鬧,隊伍反倒出奇的平靜。這種難得的平靜對於三言來說十分奢侈,因此哪怕在這裡等上一天他也不覺得有多麼不了的。
這時候,三言突然聽見隊伍的後面傳來一陣躁。
那躁之聲似乎是最後方傳來,不斷往前蔓延。但當你想要仔細分辨到底出了什麼事的時候,卻又分析不出來了。
這可奇怪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大的聲音?三言不由的轉過去,發現排在自己後的那些人也大都好奇的轉過了頭,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躁的聲音越來越近,後面也陸續傳來了一點消息。
「是林飲無過來了。」後面幾個選者心有餘悸的說道,「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我的天,這個殺神怎麼過來了?」
「林飲無,他是誰?」三言聽見這個名字不由的好奇道。
原本還在談論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三言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從來都不出門的?」另一個選者無語的看著三言,彷彿他不知道「林飲無」這個名字是犯了什麼大錯一般。
「是又如何?」
「其實也沒什麼。」說話的選者見三言臉難看,只好打了個圓場,「只要不惹到林飲無頭上,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林飲無到底是誰?」見對方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到點子上,三言只好將目放在了另一個選者上。
「大家都知道,林飲無前些日子和差不多一百個選者打了一架。」另一個選者吞吞吐吐的說道。
「一百個?」三言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百個選者是什麼概念,現在外面像樣的選者組織都不一定有一百人。
「而且他還贏了。」又有一個選者崇拜不已的說道,「那一百個選者當場就死了九十九,還有一個回來瘋了。」
「幾大組織英輩出就是想要將他給殺了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是大快人心!」
「好了好了,小聲點,這裡說不定還有這些組織的殘餘呢!」
看著這些人一提起林飲無這個名字就如臨大敵的樣子,三言心中只覺得荒謬。以一敵百,若是對方死普通人他還相信,但一百個選者連一個都打不過,這也未免太過好笑。
三言覺醒之前就是當記者的,自然知道以訛傳訛到底會造多大的影響,比如一開始是十個,傳著傳著就變了一百個。只要當事人死了,還不是任由別人怎麼說?
「後面那幾個人敢怒不敢言呢,自從他們組織的厲害選者都被林飲無殺了,他們的地盤也到了蠶食,現在一傷恐怕都是這麼來的。」
「活該,當初我們不願意加他們組織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別說了,林飲無過來了!」
隊伍立刻雀無聲了起來,幾乎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免得惹了林飲無他老人家不高興。
因為這些人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架勢,弄得三言也不由的開始張了。
這麼長的一條隊伍,居然也呼吸聲也不怎麼聽得到,唯有一個腳步聲慢慢接近。
三言忽然聞見了一陣腥氣,不由的起了皮疙瘩,渾都不舒服。就像是他和之前那個選者在進行生死關頭的大戰之時,一瞬間彷彿有無數電流劃過,求生的本能不斷告訴他要逃!
選者覺醒之後,這種關乎自的危機都會大大增強,充滿了所謂的「野」。也正因為如此,選者之間的鬥爭往往一言不合就能開始,而看在普通人眼裡,無疑就是選者脾氣暴躁殺人的典範。
三言的直覺想來準。
尤其是在他剛剛進行完生死決鬥後的現在,雖然重傷,但戰鬥的意識還是保留在了他的之中。三言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逃離的、,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淡漠的眼睛。
「你就是最前面的那個人?」那眼睛的主人看著三言說道,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把你的號碼牌給我。」
說話的人口氣很不好。
三言這才發現來人穿著一高級西裝,擺沾染了不,只是因為時間有些久,那已經變了。
邊上的選者忍不住用憐憫的目看著三言,彷彿在看著一個死人。
「憑什麼?」三言口而出,他辛辛苦苦排了一天,結果這人一出現就要他的號碼牌?話一出口,三言立刻就到了一陣後悔。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眼前的人應該就是林飲無!
這個人一出現,邊上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在這裡排隊的人都是會遵守秩序的,一旦有人破壞規則就會被其他人聯合趕出去,除非你的實力能夠技群雄。
但現在,邊上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
這人若不是林飲無,那麼還有誰會是林飲無?
「憑我樂意。」林飲無手中飛快的飛出一張撲克牌,夾在兩指之間。林飲無夾牌的姿勢很好看,閒庭信步的彷彿賭場上的翩翩公子。唯獨不好看的大約就是這撲克牌的方向,它正好對著三言的脖子。
明明只是一張小小的紙牌,但是三言卻似乎看見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刀。
只要輕輕一劃,他的頭顱就會徹底離開他的,落在地上。
他就會和那個死在他手裡的那個選者一樣。
「我現在沒有功夫和你多說,如果你不想給,那……」林飲無從來不會把話說死,他暗示的已經足夠。他不是個好殺的人,他上的傷斷斷續續的一直好不了,心正是惡劣的時候。
但是他還是願意給對方一個活命的機會,給他一個選擇的。
三言看著林飲無微笑的臉,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記得覺醒以前,同在報社的同事去採訪一個殺人犯,回來的時候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當時不人都覺得奇怪,因為從頭到尾,採訪錄像裡都顯示那個殺人犯一直都很配合的回答同事的問題。
而那個同事也說殺人犯其實沒有對他做什麼,只是想起那個殺人犯面對自己所犯的罪毫不在意的面容覺得可怕。
一個人毫不留的殺了另外的人,但他卻並不將他人的死亡放在心上。明知道自己被抓會死,依舊沒有半點悔過之心。看著這樣的人的眼睛,當真是會做噩夢的。
覺醒前的三言不夠理解,現在的三言,倒是有些理解那個同事說的話了。
他打不過眼前這個人。
他沒有信心可以在林飲無的撲克牌割開自己脖子之前先將林飲無打敗,不,應該說他本沒有希。
一個人對抗一百個選者,不是以訛傳訛,是貨真價實。
他是如此的靠近林飲無,更加能夠清楚的到從對方上傳來的力,得他快要不過氣來。
好像背上背負著數座大山,再這麼下去就要被徹底垮。
「給,還是不給?」林飲無又問了一句。
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給你。」三言終於還是乖乖的出了號碼牌。與此同時,那迫人的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言低著頭,不敢再看林飲無。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即使同為選者也還是會存在的。
「下一個。」房間裡傳來醫生的聲音。
「來了。」林飲無號碼牌走進去,留下三言一個人著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等到幾個選者過來想要詢問三言想的時候,三言一,直接倒在了另一個選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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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看見林飲無,三言的心可不算好。
距離上一次見面不過半年多,林飲無惹事的本領越來越大。以前還只是被上個選者追殺,現在已經是被整個盟敵視了,但是看林飲無的氣可是比半年前強的多了,邊還跟著一個這麼厲害的晏承舊,當真是人比人得死。
更加讓三言鬱悶的是,重新見到林飲無他才發現原來半年前的事對自己的影響如此之大?他還一直認為自己已經走出了過去的影。可是林飲無一來,影重現!
「他就是林飲無?」john驚訝的喊出聲來,隨即飛快的低下了頭。他雖然聽說過林飲無的大名已久,但從來沒有見到過真人。在他的想像中,林飲無應該是更兇惡更變態的長相才對。不過隊長已經是這種反應,眼前之人必定是林飲無無疑。
「沒想到是林先生。」眼見著向來穩重的隊長都失去了往日的風範,而john又是不靠譜的,大木只好自己站出來和林飲無寒暄,「林先生想要去見醫生,我們自然會帶路,之前的事多有誤會,還請林先生不要介意。」
「當然不介意。」林飲無看了邊上的晏承舊一眼,看似真誠的笑道,「承舊一直對醫山村十分嚮往,我既然與他好,自然有義務幫他完這個願。只是我最近惹了點小麻煩,這才戴了頭盔,倒是幾位不要誤會才好。」
盟集追殺在你看來只是小麻煩?
大木看著林飲無半點也不將盟放在心上的樣子,不知道是該同盟的好還是該同他們隊長為好。看林飲無這個架勢,恐怕是要在他們那醫山村長住啊。
晏承舊聽見林飲無故意拿自己做藉口,默默的盯了林飲無一眼,不過他們兩人一同行,就算他不承認,別人也會將他們看一夥的。晏承舊倒不是在意這種小事,只是自己的名字從林飲無口中說出總覺得十分彆扭。
「既然如此,還請林先生早點和我們一起進去吧。天已經有些晚了,若是再耽誤下去,恐怕醫生都已經睡了。」三言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之前的失態模樣好像本沒有出現過。
「那就最好了。」林飲無點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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