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和張子劍平平淡淡這麼多年，今年是第一回有點波折，雖然也不是很多。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反倒覺得今年過得很幸福，畢竟十多年過去了，沒有這點波折我也沒發現多年以後我還是那麼他。甚至更多。

不會像現在這樣三天兩頭就被我兒子帥得不要不要的。

張子劍還在睡，我悄悄起來去廁所放了水，渾舒坦。回來之後也睡不著了，我側頭看著他。他睡得沉沉的，呼吸平穩。

我想起昨晚他從計程車上下來一邊外往我上披，一邊黑著臉罵我的樣子，蘇得我心尖尖都麻。

我在他鼻子上輕輕劃了劃，又他眼睛。看著他的臉，我沒忍住笑了一下。

真好看。

我手從他肚子上慢慢，然後手指頭進他小衩裡。然後再往下，到一片滾燙熾熱。我輕輕握住，上下了。

他竟毫無反應。

豬。

然而睡不著的我玩心已經大起，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我湊過去，掀開上的被，在他口小紅豆上親一親，一，咬一咬……

哈哈，我為什麼想起了奧利奧。

我看看他，竟然還在睡。

我從被窩裡鑽進去，拉開小衩。小張子劍十分有神頭的立著，我了頂端，它非常有良心的回應了我，微微跳一下。

我從側面含住，用舌尖在上面勾了勾。然後到上面的時候，一口含住。

我聽見張子劍悶哼一聲，那聲音太了我登時就了。

張子劍手進到被子裡我腦袋，帶著笑的聲音裡都是縱容：“玩啥呢小壞蛋？”

我埋頭繼續啃蘑菇。

張子劍的聲音裡還有點乍一睡醒的低啞，鼻音重重的：“覺都不讓睡消停啊。”

我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去，聽起來悶悶的，我說：“你是豬。”

張子劍著我的頭往下暗了暗，讓我含得更深。他的手倒我脖子上，輕輕。

然而我們並沒有做到最後。

張子劍哼了兩聲，腰往上了。

最後他使勁歎了口氣，掀開被子把我拉起來：“算了寶貝兒，不出來，這都是尿憋的。”

我笑得停不下來，拍他肚子：“有尿你他媽尿啊！”

張子劍抱著我，親親我脖子，又咬我的臉：“關鍵是現在尿也尿不出來！不了，尿尿不了！”

我罵他：“真蛋。”

張子劍抖了抖，笑著說：“幹嘛啊，大早上跟個小貓似的聊扯我。”

我說：“就想聊扯你，怎麼的。”

“不怎麼的，”張子劍我臉：“喜歡。”

他緩了一會兒，去廁所解決完那一肚子水，回來之後問我：“還來不來了？”

我興致已經消了，我搖頭：“不來了，到鐘了。就賣一個鐘頭，過時不算了。”

張子劍伏在我上，笑得壞壞的：“那我能續費嗎？小哥兒給開個價？”

我搖頭：“說了就賣一個鐘頭，想要明兒起早吧。你給什麼價我都不賣了，就是這麼有格呢。”

張子劍咬了下我鼻尖：“真稀罕你。大寶貝兒。真招人。”

我從下摟住他的腰，著他腰部的，我歎了口氣，說：“怎麼辦，我一丁點都不想放你回去了。咱媽的心臟能承的住嗎？”

張子劍笑得眼睛彎彎的：“能。我天天在家讓適應，反正適應不了就來唄，來了我就給送回去再轉頭出來。”

我笑了：“那能不能再說咱倆不要臉？”

張子劍著我臉笑：“沒生氣吧？”

我搖搖頭：“沒有啊，我還覺得愧疚。總惹生氣，但沒辦法啊，我總不能為了不惹生氣就跟你分。”

他一臉把頭埋在我肩窩。

我倆躺床上膩歪了半天才起，昨天元旦，我們公司恤我們鬧的晚，通常第二天都是不上班的，休假一天。

張子劍那邊倒是沒放假，他是自己給自己休的假，位高權重的，真任。他跟我回家陪了我爸媽一天，到了下午我讓他回家了。

他當著我爸媽面不好意思跟我哼唧，背著我爸媽把我拽到小臥室裡，抱了我一下。

他小聲說：“媳婦兒我回家陪陪我媽，等我爸出差回來我就回來陪你啊。”

我說：“我不著急啊，反正咱倆天天能視頻，你別回，看看什麼態度，不急。”

張子劍親了我一下：“那一會兒我把你送回家，然後我再走。”

我說：“嗯，行。”

我爸媽看見張子劍還不太敢問他媽的事兒，怕他掛不住臉，不好意思。我媽就拉著他的手，一邊拍一邊說：“子劍啊，家裡好的哈？”

他鼻子，“好的媽。”

我媽特別關心兒媳婦：“你也好的哈？”

張子劍點頭：“我好著，媽。”

我媽眼珠轉了轉：“那你媽媽……也好的哈？”

“……”張子劍看看我，我估計他心裡有點突突，他說：“對，我媽也好的。那什麼，媽你不用擔心哈，你也知道我媽對我倆的事兒……不太同意。不過我跟葉秦不會分開的，我媽這人吧，就是有點軸，鑽牛角尖，但也不是特別不講理。”

我媽笑瞇瞇的：“嗯，我理解的。只要你倆好好的就。”

張子劍使勁點頭：“放心吧媽，我倆肯定好好的！”

我媽於是放心了，抓著他手了。我看著倆說話的樣子就像老婆婆跟兒媳婦談心似的，真是和諧啊。這婆媳關係，我有點驕傲，看咱爺們把媳婦兒和媽的關係理的多好。

那天晚上回家，我問張子劍：“你昨晚沒回家你媽什麼反應啊？”

張子劍笑：“我媽什麼都沒說，就瞪我一眼。”

我一挑眉：“喲。”

張子劍快飛了：“我覺我媽好像要對我放棄了。”

我也是這麼希的。

之後張子劍就搬回我這了，他爸回來的時候他跟他爸談了很久。我問他都說什麼了，他沒跟我說。我對他爸印象一直不錯，因為從頭到尾他沒阻止過我們。

反正在那之後他媽又來過幾次，每回看著我的臉都是冷得不能再冷。我一開始覺得給我一個眼神我就要凍冰兒，後來凍著凍著我就習慣了。

我也學會了張子劍不要臉的那套。

所謂手不打笑臉人，我一張笑臉遞過去，總不能甩我一大就是了。

這十多年，今年我們分開的時間是最久的。分開那兩個多月讓我愈發明白了張子劍對我的重要，反正也就是時間還不夠長，我覺得時間再長點我就不了了。

對他的那種抓心撓肝歇斯底里的想念，我到現在依然記得。

今年春節我們倆依然是分開過的，我在我家陪我爸媽，他在他家陪他爸媽。張子劍每隔一個小時就給我發個五百二十塊的紅包，從零點到二十四點。

我打電話問他：“張子劍，你稚嗎？你覺不覺得你稚的？”

張子劍說：“寶貝兒我給你買禮了，可是咱倆今天見不著面我也沒法給你啊，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我對你的啊！”

我笑得不行：“那倒是行，關鍵你用你自己卡給我發行嗎？你覺得我先收著短信提醒告訴我有錢帳，然後馬上再告訴我有支出。我這鬧著玩呢？”

張子劍也笑，他一邊笑一邊說：“那我卡裡錢不是不夠了嗎？我單位群裡紅包給我發空了都，我卡裡就留那麼萬來塊零花錢，早知道我就應該提前從你那轉一些！”

我覺得我的小傻傻萌傻萌的，我說：“行行行，謝謝你，我特別。想你麼麼噠。”

張子劍不滋兒的：“我也想你麼麼噠。”

那天晚上吃餃子的時候，我陪我爸喝酒。我爸拿杯子跟我了下杯，我媽也拿的飲料跟我們了一下。

我媽喜氣洋洋地說：“過年啦，咱們家總歲數又長了三歲。我六十一啦，我老頭兒六十二，我兒子三十一啦。按理說咱們家其實長四歲，還有子劍呢。希咱們一家四口都好好的，我跟老頭兒健健康康的，倆兒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咱們再一起過三四十年！”

我喝了那杯酒，抱了我媽一下。

然後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敬他們。

我說：“爸媽，我替子劍敬你們一杯。他說他不能跟你們一起過年很憾，謝謝你們這麼多年給他那麼多關。”

我媽笑得眼睛都瞇沒了：“好好，好兒子！”

春晚結束的時候我跟張子劍視頻。我問他：“寶貝兒，又老了一歲了。還我嗎？”

張子劍撅著他的湊近鏡頭親我，“再老一萬歲我也你。”

我說：“我好困啊。”

他說：“那你睡啊，咱倆開著視頻睡。明早沒等你起來我就到咱家了，你得使勁親我一口，還得給我個紅包。”

我笑著說：“親你一百口。”

那晚張子劍一直在我耳邊斷斷續續的說話，他比較。過個年跟個小孩兒似的。

我聽著他的聲音睡。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想：今年我三十一，張子劍三十二了。我們在一起十六年。從此以後他陪伴我的歲月就超過了我生命的一半。

我們仍然著。

在這條路上我們始終堅信一句話——

只要方向是對的，那就不會走丟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