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榛努。
自沈雁清得知芙蓉香是小茉莉給的后,便明令止他再到黃鶯樓,無非是擔心他出煙花之地被人瞧見了辱門敗戶。
可他行得正坐得端,來黃鶯樓一不讓小唱作陪,二不飲酒,不過是聽小茉莉唱兩首小曲而已。旁人瞎說就說去,反正他被人編排的也不止這一件,再多一樁又能怎樣?
可沈雁清不這麼想,甚至有一回路過黃鶯樓聽聞他在,進樓親自領他回府。
小茉莉剛唱完一曲正在歇息,紀榛與對方年歲相當,相識五載有余,行事沒那麼多講究。
二人皆坐在團上,紀榛半倒在對方懷里給對方喂水,還學著在樓下瞧見的那些恩客一般勾著小茉莉的下頜笑道:“小爺今夜定要你好看.....”
沈雁清便是在這時推開了雅間的門,目沉沉地掃著兩個姿勢親昵的年。
紀榛手一抖,水灑出去幾滴,但渾然不覺有什麼不是,半撐起奇道:“你怎麼來了?”
小茉莉卻一副大難臨頭的神態,驚慌失措起給沈雁清行禮。
沈雁清淡淡地掃一眼小茉莉,對紀榛道:“府中有要事,隨我回去。”
紀榛信以為真,連忙從團上爬起來,小跑向沈雁清,到門前又回頭跟小茉莉說:“等我下回過來你再將方才的小曲兒唱完。”
小茉莉瞄一眼眉眼幽寂的沈雁清,不敢應聲,紀榛也不在意。
上了馬車,紀榛主詢問道:“家中何事?”
沈雁清沉默不語。
紀榛一臉茫然,不知為何忽而覺得后背發涼。
等回到院子,沈雁清先行屏退了一屋子的奴仆。吉安原是不肯走,紀榛擺擺手,“你也去。”
他以為沈雁清有什麼悄悄話要同他講,將門關嚴實了。一轉頭,見到沈雁清手中多了細韌的藤條,還未發問,沈雁清便坐到了主位上,寒聲讓他過去。
紀榛不明所以地走到對方面前,“怎麼了,啊——”
藤條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小,讓他短促地痛了聲。
紀榛邊彎腰捂著小邊后退,半怒半驚地看著沈雁清,“你做什麼?”
沈雁清面冷寂,“你不守家規,理當家法伺候。”
紀榛著自己的小,“我何時不守.....”
他明白過來沈雁清的意思,不服地仰起臉,“我與小茉莉相識多年,尋他玩樂算什麼不守家規?”
沈雁清漠然道:“我早告誡過你,不準再去黃鶯樓。那里出的皆是三教九流之輩,你若沾上些不三不四的習,休想再踏進沈家大門一步。”
紀榛站直了,坦回:“我除了聽小曲,旁的都沒做。”
“是嗎?”沈雁清抬眸,“那芙蓉香呢?”
紀榛剎那失了意氣,詞窮理盡。
“念你是初犯,今日我只打你十下。”沈雁清說,“過來,你自己卷好長袴。”
紀榛一看那藤條,心中戚戚,弱聲說:“你憑什麼打我?”
他長這樣大,無論犯多大的錯誤,父兄都不曾對他過家法。
沈雁清蛇打七寸,“憑你了沈家的門。”頓了頓,將藤條擱置在桌上,“你不愿罰亦可,我權當你與沈家無關,自然不必家規約束。”
紀榛好不容易才嫁給沈雁清,哪能任對方跟他撇清關系,果然上鉤,“我沒說不罰。”
沈雁清靜默著他,等他的下一步作。
他著頭皮上前,躊躇著了靴子,只留下系到小肚的寬松白,又緩慢地將長袴卷至膝蓋,抱起擺,將袒在沈雁清面前。
沈雁清這才重新拿好藤條,沒即刻下手,而是拿藤條抵在白上,一寸寸緩慢地往下。
糲的藤條刮著細的小,紀榛覺得,不合了雙。
忽而間,藤條咻的一聲打在了白潔的肚子上,紀榛一麻,咬著牙關悶了聲。
沈雁清連著揮了三下,用的力度適中,留下幾條淺淺的紅痕。談不上有多疼,但生慣養的紀榛顯然是不了的,他忍不住往后退想躲,被沈雁清一把擒住了手腕。
紀榛見對方又要打,告饒,“夠了,夠了。”
沈雁清說到做到,毫不留面,不顧紀榛的閃躲,藤條準地打在小肚上,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
紀榛委屈得坐倒在地,雙目淚閃閃,抱著泣,眼見沈雁清還沒有放下藤條就要來他,嚇得一抖。
沈雁清將人提起來抱在上,見潔的小上縱橫著紅痕,道:“下回再去被我發現,就是二十下,以此類推,三十下、四十下,聽清楚了?”
紀榛還是有些不服氣,又實在怕足了沈雁清的手段,怏怏不樂地嗯了聲,“清楚了。”
他應得好好的,可惜記打不記痛,又好幾次溜著去了黃鶯樓。
沈雁清消息靈通,沒再到黃鶯樓逮他,但只要一回府定免不了藤條伺候,累積到現在已經六十下了。
紀榛了自己作痛的小,有些后悔因為見了易執就頭腦發昏將責罰拋諸腦后,但來都來了,說不定沈雁清正與易執“濃意”,沒空管他。
他咬咬,“你別說喪氣話,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好,我不提這些了。”小茉莉看出紀榛心不佳,轉了話頭,“我聽聞前些日子你在紫云樓和小侯爺他們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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