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
謝如欣跑了個澡,地喝了點紅酒。
剛躺上床,就接到了助手小七的電話。
小七還沒說話,電話就傳來孩子的哭鬧聲。
“姐,你還是來看看吧,我實在是……搞不定。”
“還有就是……陸總的助理也在找您,甚至懷疑您出問題了。”
謝如欣:“……”
瞬間一臉的生無可,怨氣直沖天靈蓋。
“我剛要睡!”
小助手快哭了,“真的沒辦法了,您再不來,只怕那助理要跟陸總打電話了。”
謝如欣:“……”
含恨掛斷電話,換好服打車回醫院。
陸景城哭鬧不止,來扎留置針的護士也跟著煩躁,又數落謝如欣一頓。
好不容易等著扎了針輸完,以為自己可以瞇會兒了。
護士又來查房。
本來睡著的陸景城被驚醒,又開始新一的哭鬧。
謝如欣煩不勝煩,有種恨不得捂死這孩子的覺。
好在小助手一直幫著說和,才勉強能控制住自己的緒。
后半夜好歹能跟著睡一會兒,沒曾想護士來查房,發現陸景城又發燒了,又將拽起來埋怨一頓。
謝如欣崩潰了。
堂堂娛樂圈新小花旦,如今面如枯槁,像是氣神都被干了一樣。
“到底還有完沒完!”
氣的猛地一捶床榻。
陸景城本來因為發燒哼哼唧唧,難不已,現在被這麼一嚇,都跟著抖了一下。
隨即,哭的撕心裂肺。
謝如欣捂著耳朵,覺要被氣出心臟病了。
小助手趕幫忙去哄孩子,助理也打開燈,想辦法先讓陸景城平靜下來。
沒人注意到謝如欣狀態如何。
這一折騰,又是兩個小時。
等一切都理好之后,天已經蒙蒙亮了。
謝如欣生無可。
雖然陸景城是打擊林清歡最好的工。
可寧愿多走點彎路,也不想帶孩子了。
“小七。”
趁著陸景城睡,將小助手到旁邊,低了聲音。
“早上,阿洲會過來,你一定要配合我演戲。”
小七微怔,“啊?”
“你不用多想,就按照我說的做。”
謝如欣再次看了看周圍,確定助理也去休息了之后,趕說了自己的計劃。
……
翌日清晨八點。
陸承洲來了醫院。
他還順便帶來了早餐,步履匆匆。
進了病房之后,發現城城居然還在睡覺,而謝如欣正在幫城城蓋被子。
聽到聲音,謝如欣當即轉過來。
“阿洲,你來看城城啊。”
“城城很乖,現在剛輸完,可能還要睡一會兒呢。”
陸承洲看著,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
從前城城生病,林清歡也是這麼不解帶的照顧。
每次一開始還好,但過個兩三天,林清歡就會形容憔悴,不修邊幅。
他陸承洲的太太,怎麼能有這樣的形象呢?
他自然是不悅地指責林清歡。
林清歡便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跟他爭吵。
其實就是出幾分鐘化個妝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他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
反而是林清歡,明明站著陸太太的位置,卻不肯為他做出一些改變。
但今日……
謝如欣臉上是化了妝的,可就是有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憊在里面。
甚至他覺得,這還不如素好看。
那眼窩的地方,即便是遮蓋了,還是覺得有些浮腫,平白老氣了很多。
很紅,顯得臉更蒼白。
像是沒了。
就莫名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再次想起林清歡從前的樣子。
林清歡不化妝,雖然是有疲態,但清麗一些,最起碼看起來舒服。
“你怎麼變這樣了?”
陸承洲下意識詢問。
謝如欣當即捂住臉。
知道陸承洲要來之后,就趕去化妝。
這還是用了急救妝容,那里說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嫌棄了嗎?
“我,我可能是有點累。”
低下頭,悶悶地回應,剛才想好的臺詞,瞬間偃旗息鼓了。
陸承洲這才意識到昨晚麻煩幫忙照顧孩子,語氣緩和了很多。
“我只是關心你,沒有其他意思,昨晚謝謝你。”
“沒事,照顧城城,我心甘愿,我很喜歡城城。”
謝如欣笑了笑。
“再說了,城城也跟我親,總想著讓我呆在他邊。”
陸承洲點點頭,“沒錯,他很喜歡你,若你以后有時間,就多陪陪他。”
謝如欣嘆息一聲,無奈地說道。
“可惜,我現在是演員,通告很多,沒那麼多時間陪著城城。”
陸承洲沉思了下,問道,“是不是在圈子里不開心?”
“還可以吧,都是工作。”
“你有執業醫師證,若你不想演戲,可以回來當醫生。”
謝如欣的眼睛明顯亮起來,“真的可以嗎,我……”
陸承洲微笑,“自然可以,你有這個能力。”
謝如欣當即紅了眼眶,“阿洲,謝謝你,若我真的能做回醫生,就能經常陪著城城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陸承洲拍了拍的肩膀,“你跟我之間,不用道謝。”
謝如欣看著他靠近,聞到他上那獨有的雪松味道,心跳不由加速。
“阿洲。”
“恩?”
“你真好。”
靠得近,兩個人的呼吸都纏在一起。
“謝小姐。”
小七敲了敲門,聲音很是急切,“你的通告到時間了,這是一個綜藝面試,你不能遲到啊。”
謝如欣回過神來,趕害地后退一步。
“能不能推了,我若是走了,城城會哭鬧的。”
小七喊道,“不行啊,你若是得罪了導演,以后就不要想著在圈混了。”
“我……”
“去吧。”
陸承洲轉過,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這個綜藝我會跟導演聯系,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如果你依舊不喜歡這份工作,那就回來,你其實,本就該醫學界大放異彩。”
謝如欣寵若驚,臉上多了幾分發自心的喜。
“阿洲,那萬一,城城找我的話,你就打電話給我,無論多忙,我肯定趕回來。”
陸承洲點點頭,“好。”
謝如欣這才依依不舍地走出病房,但在關上病房門的那一刻,的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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