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醉酒
劇組這一大堆人就是白梓蘊帶過來的。嚴敘沒說什麼,白梓蘊倒是能看出來嚴敘不太喜歡他這種擅作主張的做法,他表現得很愧疚,神低落地站在一邊,齊悅看不過去影帝欺負新人,開玩笑似的打抱不平:“哎,我說嚴敘你也真是的,這麼點小事就生氣,還有沒點前輩的樣子了?”
白梓蘊給自己找了個空杯子,倒了滿滿一杯的紅酒,對著嚴敘禮貌地敬酒:“嚴老師,我敬您一杯。”
話音剛落,白梓蘊就一腦兒地喝下了杯中的酒,一臉期待地注意著嚴敘的舉止。嚴敘也確實很爽快地喝完了他杯中的酒,看向白梓蘊,說道:“在座的不止我一位前輩,你真要敬酒不如敬全部吧。”
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讓白梓蘊不得不敬一圈人的酒。
他先敬了徐橋,態度依然恭恭敬敬,謙遜得,一圈過後,到敬柯西寧,白梓蘊已經有些醉意了,言行舉止沒有原先那麼妥當,柯西寧甚至還從白梓蘊看他的目中捕捉到一難以察覺的不屑和厭惡,這緒稍縱即逝,柯西寧又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柯西寧是典型的一杯就倒,酒量很差,酒品也一般。三年前除夕夜,嚴媽媽做了一盤醉蝦,柯西寧從沒吃過這菜,喜歡得不行,吃了整整一盤,嚴敘也幫他剝了一盤子的蝦殼。誰能想到有人吃醉蝦都能吃醉,柯西寧這個醉鬼,就不由分說地爬到嚴敘背上撒潑,還把嚴敘的背當做是馬背,一個勁兒地唱著“馬兒跑”的自創歌曲,要是嚴敘不從,他就大喊大,說嚴敘欺負人。第二天起床,柯西寧明明什麼都記得,但為了逃避責任,他只好裝作一點都不記得的樣子,翻過了這一頁。
有這樣的先例,柯西寧就怕醉酒鬧事,怎麼還敢在公眾場合喝酒,他和徐橋談事的期間,就從頭至尾沒有沾過一滴酒,這邊白梓蘊敬酒敬到他這邊來,他本來想找藉口隨意地應付過去的,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哪里還有好的推拒理由。何況嚴敘在這裏,他確實不怕喝醉了被別人坑,騎虎難下之際,柯西寧只好著頭皮喝下了整整一杯酒。
敬完酒,白梓蘊笑道:“前輩好酒量。”
柯西寧醉意上頭,滿臉緋紅不說,連耳朵都是紅的,他對著白梓蘊歪頭:“嘿嘿嘿。”
白梓蘊:“……”
徐橋哈哈大笑:“就他這樣的還能算好酒量,這喝完一杯就怕是醉了吧?”
白梓蘊低低地垂下眼睫,那模樣確實我見猶憐,他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柯前輩這麼不能喝……抱歉。”
“無妨。”嚴敘把醉酒的柯西寧扶到邊,不讓他東倒西歪,他看似善解人意地微笑道,“這不能怪你,我們誰都不清楚他的酒量。”
深知的徐橋默默瞟了嚴敘一眼,心道這人實在是段數高。
醉倒的柯西寧聽到這話,只想怒吼一句:嚴敘你騙人!
可他即便腦子昏昏沉沉的,理智尚存一線,真要這麼質問,他和嚴敘的關係就在這一堆人中曝了。柯西寧極力克制頭腦,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說出什麼讓人震驚的話語。
白梓蘊見沒人責怪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柯西寧又往嚴敘的上歪,嚴敘扶住他的手臂,到只覺一片炙熱,快到燙手的程度。嚴敘輕歎一聲,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西寧,你冷靜點,我帶你回家。”
這下柯西寧像是吃了什麼定心丸一般,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再也不折騰了。
齊悅皺著眉觀察兩人的一舉一,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提議道:“你們事談完了嗎?談完了打給他經紀人,讓他過來送柯西寧回家吧。”
徐橋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那倒不必。”嚴敘半扶半摟著醉鬼,“我和柯西寧住在同一個社區,我知道他家在哪里,我讓助理來接。”
嚴敘和柯西寧在同一個社區的事確實不是,這件事剛出來還引起了一陣腥風雨。柯西寧撐死撐活就一個三線演員,而嚴敘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名人,他們兩個怎麼可能住在同一個檔次的房子裏。
娛記懷疑諸多,跟蹤柯西寧和嚴敘三個月,卻沒拍出什麼料來,既沒發現柯西寧背後藏的所謂金主,也沒看到柯西寧和嚴敘有曖昧,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跟蹤他們,默認了柯西寧和嚴敘是鄰居的事實。
半刻鐘後,阿傑風風火火地來了,他在嚴敘看似若無其事的目中,力山大地把柯西寧抬上背,他喊了幾聲柯先生,柯西寧都沒有任何回應,看來是真醉得不省人事。
很快,阿傑就背著柯西寧,跟著嚴敘一起走出了嵐。
白梓蘊的目一直停留在嚴敘上,神莫測,令人捉不。
等嚴敘走了,一行人也覺得無趣,他們和徐橋告別後,就回了殺青宴的包廂。路上白梓蘊總是心事重重,齊悅敏的,轉頭看白梓蘊:“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白梓蘊笑道,“覺嚴老師的助理和柯前輩的樣子。”
齊悅說:“有點兒,不過嚴敘和柯西寧是鄰居,助理常常看到柯西寧,覺得眼也沒什麼吧。”
白梓蘊笑得如沐春風:“確實,您說得對。”
地下車庫裏,阿傑想把柯西寧塞到後座,可柯西寧再怎麼瘦,也是個一百多斤的男人,阿傑做事時難免束手束腳,不小心讓柯西寧的頭撞到了車頂。柯西寧吃痛,閉著眼了一聲。
“我來吧。”嚴敘從阿傑手裏接過柯西寧,把他摟在懷裏,順著力道一起坐到了後座。坐到車裏後,嚴敘也沒把柯西寧放開,仍然保持著姿勢,讓柯西寧坐在他的大上。
這從包廂到地下車庫短短的幾分鐘路程,阿傑只覺得如芒在背,走在後面的嚴敘可以直接用眼神殺死他,但又為顧全大局,不得不把柯西寧給阿傑背。
阿傑坐到駕駛座,膽戰心驚地了冷汗,他轉頭看老大和柯西寧一副連嬰兒的姿勢,心裏腹誹這人真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在外人面前,一臉“我和柯西寧不太”,等沒人了,就濫用私權。
“老大……”阿傑悠悠地說道。
“嗯?”嚴敘頭也沒抬,專心致志地用巾幫柯西寧臉,那目似水,不像是結婚七年,更像是新婚燕爾。
“您要不把柯先生放下來吧。”阿傑大著膽子勸道,“這樣坐在您上,到時候給您坐麻了。”
嚴敘置若未聞,了下柯西寧的頭,用指腹描繪著這張數月未見的臉,他心滿意足地將柯西寧的腦袋攬到自己的左肩,目不曾在青年臉上挪開一寸,他對阿傑說:“你開你的車。”
“……哦。”阿傑識趣地回頭,心道再也不當忠心耿耿勸君主不要被所的忠臣了。
周遭變得安靜,只有柯西寧時不時地幾句囈語,阿傑說:“我還真沒見過柯先生這麼不會喝酒的,徐先生說他就喝了一杯紅酒?真的假的?”
嚴敘失笑:“真的。”
阿傑驚訝道:“孩子都沒那麼不會喝吧。”
嚴敘搖頭:“這和男沒有關係,這是質問題。我以前問過醫生,醫生說這很正常,西寧生來就缺一種解酒的酶,不能喝酒,一杯就倒。”
社區保安認得嚴敘的車,看到車牌號就立馬放人進來,阿傑看到一幕幕悉的樓層從眼前掠過,他突然覺得奇怪,老大肯定是知道柯先生不勝酒力的,怎麼還能讓柯先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醉酒。
嚴敘把柯西寧打橫抱起來。
阿傑驚歎道:“老大你真厲害,這是的力量。”
嚴敘冷眼斜他,阿傑立刻在上做了一個拉鏈拉上的作,示意自己不會多。
“你把車開走吧。”嚴敘代阿傑後續事項,“我有事再來你。”
……
嚴敘半扶半摟著柯西寧進了電梯。電梯裏悄無一人,嚴敘終於可以重視起自己的下半問題。剛才在車裏,嚴敘不顧阿傑勸阻,執意要把西寧摟在懷裏,讓他坐在上。這路途偶爾顛簸,柯西寧彈又的部在嚴敘的危險地帶來去,灼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耳後,惹得他心猿意馬,真想把柯西寧按在後座上就地解決。幸虧阿傑聒噪,左一句右一句地提醒他,除了他和柯西寧之外,還有第三人的存在,嚴敘這才忍到現在。
這回公寓的路程很短,卻是嚴敘經歷過的最難捱的路程。
柯西寧本已經睡了,可被人抱來抱去,他沒辦法不醒。他微微張著,睜開眼睛,順著嚴敘打開的客廳燈,看到了嚴敘藏在西裝裏的下巨,此刻這沒像幾個小時前那樣安靜乖巧,而是張牙舞爪地宣揚著他的存在,就像一把利劍,隨時能殺戰場。
柯西寧醉醺醺地盯著那玩意兒很久,突然出手狠狠抓住,瞇著眼邪惡地,就像是在抓什麼玩,而不是嚴敘的命子。
嚴敘原本只是沉默地注視著他,沒想到柯西寧的作越來越大膽,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嚴老師,你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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